還想跟你說,我和你不一樣,在此之前沒有考慮過理想對象是怎樣的,但是你出現以后,我們在一起以后,我總覺得不管你做什么那就是我理想中的伴侶的樣子。如果穿越回哪怕是一個月前,我跟我自己說我是個戀愛腦,那時的我應該會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你又翻了個身,感覺你快醒了,就先寫到這里吧。不要一個人坐在機場傷心,去買酸奶吧,我覺得苦水玫瑰和百合這兩個味道最好吃,吃不完那么多的話就只買這兩種好了,不要很難過地去想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能多買幾種來試,反正下次還會來的,買完記得發給我讓我也饞一下。我愛你。
你的。4月14日早晨。”
譚霏玉把信收好,自己擠眉弄眼了一陣,然后深呼吸,笑,起身去旁邊的酸奶售賣機。
中川機場的酸奶也是蘭州一絕。
譚霏玉拍照給石含章看,說: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排隊,這個機子感覺笨笨的一次只能抓一包酸奶,讓hey
bye
go去應聘酸奶售賣員可能都比這個機器抓得快。
石含章幾乎是秒回:那顧客就別想拿到酸奶了吧,都被小狗自己吃了。
譚霏玉:你在質疑我孩子的工作能力?
石含章:不敢不敢。
排到譚霏玉了,他按石含章說的選了那兩個口味——其實來的時候在這里轉機他已經試過什么坎兒梨味的,不過當時是隨手亂選。
拿到酸奶之后又給石含章拍了個照,真實心情未知,但發了一句看起來很嘚瑟的話過去:我獨自享用,沒人跟我搶,美了。[墨鏡]
……
凌晨時分,
飛機降落在廣州白云機場,一下飛機譚霏玉就被潮熱的空氣包裹,外套早就脫了,
僅僅是走幾步就開始出汗,
好不容易揚起一小陣風也不會舒服一點——用雪上加霜的延伸義可以解釋境況,但實際上應該是熱上加黏。
明明處在同一國度,
卻像分于兩個世界,過著不同季節。
取完行李,坐上機場大巴,譚霏玉習慣了往窗外看,
車開離機場范圍,
漸漸進入市區,夜里的世界依然亮著燈,城市被高架橋、大馬路和高樓建筑瓜分完了,
不知道去哪里可以看見她本來的樣子。譚霏玉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片土地本來長什么樣?
綠化帶上也再看不見光禿禿的白楊和其他叫不上名字但同樣禿的樹,
取而代之的是郁郁蔥蔥發量很足的綠葉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