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自然察覺到了師傅的怒火,她垂下眼,眸中神色起伏。
其實這么多天過去,她對那晚的暗害自己的“始作俑者”,也有了其他的猜想。
那天害自己摔車的,不一定就是溫梨初。
她確信溫梨初對賽車并不精通——
能對自己賽車動手腳的,絕對是專業(yè)人士,至少對賽車相關有一定的知識儲備。
可能是后勤,機械師,甚至是和她同場競技的賽車手。
她首先排除了聞鈺——
聞鈺雖然對她頗多關注,但完全沒有做這件事的動機。
大概率是那些成績平平的賽車手,嫉妒她的成績,所以用了這種陰損的方法。
事到如今,她基本可以排除溫梨初的嫌疑。
不過,夏疏影可不會對溫梨初感到抱歉。
她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未名山,也不能怪自己懷疑。
“疏影,”柳如映突然開口,她眼神幽幽地看過來,眼底似乎起伏著層層厲色,“你放心,這家伙雖然死不承認——”
“我會想辦法讓她認罪的。”
柳如映臉上浮現(xiàn)出自信的神色,“我有的是辦法。”
不知怎么的,夏疏影看著師傅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知道師傅并不是良善之輩,精致婉約的外表下,有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一面。
她有時,也會被師傅冰冷殺伐的一面震懾到。
夏疏影怔愣片刻,隨即搖了搖頭,低聲道,“算了,師傅。”
柳如映聞言一頓,不解地皺起眉頭,“算了?”
“你受了這么重要的傷,怎么可以就算了?”
夏疏影抿了抿唇,眸色幽然。
她已經排除了溫梨初的嫌疑,這事再追究下去并沒有意義。
當然,她并不是想放溫梨初一馬,這個決定是為了她自己
溫梨初咬死不承認,局面必然陷入僵滯,謝凜還沒有和她離婚,做得太難看影響并不會好,加上溫梨初背后還有支持她的謝家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