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后,他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溫梨初越過他,走到床前。
謝凜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張臉蒼白如紙,沒有血色。
男人身上的高傲冷漠仿佛盡數消失了,此刻只剩下一種蒼白的脆弱感。
身上的白襯衫也沒有以往的一絲不茍,看起來有些皺,半邊染上了鮮艷的紅色。
這是謝凜的血跡
親眼見到這一切,遠比想象更震撼,更觸目驚心。
很難想象,謝凜會變成這樣。
正想著,林森已經把醫藥箱拿了過來。
剪刀,紗布,止血藥,創傷膏
“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外面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林森把醫藥箱推到溫梨初和晏施洵面前,神色認真地說,“謝總的傷,只能先靠你們了。”
晏施洵的心情有些沮喪,但聽到林森的話,他不得不強行打起精神,“好,我知道了。”
林森離開后,晏施洵把工具遞到了溫梨初手里,“太太,你來吧,我輔助你。”
溫梨初的心情其實也不平靜。
嫁給謝凜這么多年,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
現在躺在她面前的人,拋開別的不說,更像是一個奄奄一息,亟需被醫治的病人
她嘆了一聲氣,伸出手解開了謝凜的襯衫紐扣。
傷口很深,甚至有些血肉模糊。
溫梨初指尖一顫,心也忍不住發顫起來。
她并非對處理傷口毫無經驗,但此時給謝凜處理傷口,她的心情很復雜,心口也像是堵得慌似的。
手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