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不解:“圖戈把自己搞死圖什么?”
“你不了解他!”龍煜眼里冒火,“兩百多年前他就被我祖上阿婆放蠱蟲啃噬過,
他沒那么容易死。或者說,他是舍棄了這一副肉皮囊,
要謀求什么。”
咔嚓咔嚓的鎖鏈攪動聲又響了起來,
來自坑頂上吊著的銅棺,
它正在一點點的下降。
而隨著它下落,
圓臺正中的“錢孔”上方,
開始有水滴落,
滴答滴答,
砸在青銅棺蓋上,
聲音不大,
但卻聽得清楚。
“這是祭祀!”龍煜聲音沉得可怕,“生祭開始了,我們都會死!”
一句話說得大家心里一寒!
白宣追問道:“你說清楚些,怎么回事?”
龍煜盯著那緩緩下降的銅棺說:“還記得在三生石那一晚嗎?我們每個人都走了一遭生死界,都是看過自己前世的,只是你們都被童離魘住了,完全不記得經(jīng)歷了什么,只有我,我還記得!”
在他的夢里,那個白衣少女玉立高臺,召靈喚圣,四象靈獸圍著她隱隱可見,腳下是匍匐的先民,身前是虔誠的苗主,四方銅棺內(nèi)是血肉模糊的鮮嫩祭品……
他醒來后久久無法釋懷,道法神圣,為什么要與如此有傷天和的殘忍蠱術(shù)結(jié)合?
后來又覺得在那種不甚開化的年代,也并不稀奇,同樣殘忍的不是還有藏區(qū)先民習俗么?再說云爻也從未標榜自己是什么光明仙師,他們稱她詭師……
那棺材已經(jīng)下落了一米多,而圓臺正中的水滴已經(jīng)變成了碗口粗細的水流,像一根透明的柱子豎在青銅棺頭,又滑落進下方的水里。
龍煜的話冷得像地獄寒冰:“外面那第七幅畫中,先民叩拜的五個人就是我們,我們是蠻王登仙的接引者,也是祭品,丹粟,就是第一個被獻祭者!”
他這話簡直是對幾個人死亡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