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又昏死過去!
那鬼妓滿意地笑了,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來,朝著男人福了福身,十分恭謹:“山君。”
這是完成任務在交差了。
以yin制yin,這可比她原來的劇本講究,這男人手段真可怕,太邪了!還有他招來的這個鬼妓,是個什么玩意兒?!
陸靈蘊看男人對鬼妓揮了揮手,那鬼妓退回馬寶身旁,和馬寶一起消失在了案上的小瓷罐中。看起來他對馬寶的報復還沒完。yin邪成性的惡鬼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僅身體備受摧殘,更是“誅心”,而這一切,只是因為馬寶不開眼,“惹了山君的人”。
他是山君!
陸靈蘊想起周宅那樁詭事,雨濃發瘋,嘴里喊得也是“山君”。
他是周宅的邪祟!
周宅的封印破了,所以他逃了出來,陰差陽錯,馬寶又惹上了他,他想教訓馬寶,剛好她也有此意,于是他就送來了邪門兒的鬼妓!
陸靈蘊質問他:“你這是報私仇?”
他反問:“怎么,你不解氣?”
陸靈蘊說:“兩碼事!我的確想教訓他,但你泄私憤卻借我的手,未免過分!”
她生氣了,一雙漂亮的眼睛雖然帶著火氣,但看在他眼里依舊勾人!他是因為馬寶惹到她身上,他才發怒,而她顯然還沒意識到,鬼妓口里“山君的人”是誰。
她已經忘了他。
她以往對他既溫柔又縱容,既狠辣又決絕,過往猶如烈火灼心一般,讓他想來又甜又疼,進退不得。
他眸色變得幽深,似帶著不甘欺近她。陸靈蘊發覺他意圖不善,舉劍想攔,但右手的劍都沒抬起來,手腕便被一道力氣禁錮住,繼而便覺得唇上一涼,他竟俯身親她!但他畢竟不是實體,這觸感有些不實,像是雨滴落在唇間,一絲微涼后,僅留下潤澤的余韻。
可他的臉近在咫尺,望著她的眼神依然熾熱,聲音響在耳邊,像是嘆息:“你什么時候才能想起我?”
有那么一瞬間,她有種對面是周中陽的錯覺。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后撤一步說:“你再放肆我就不客氣了!”
但她心里知道,真動手,她多半討不到便宜。
對面的人沒有再動,只是靜靜望著她。他見過周中陽吻她,她可不像眼下這樣抗拒,他讓她閉眼,她就乖乖閉了眼,她似乎還呢喃了一句什么,他沒有聽清。那個漫長而又纏綿的吻,每一秒對他都是煎熬,倒也不是恨,他能恨誰呢?大約只是鋪天蓋地的遺憾和不甘吧,堵得心里澀澀的疼。
“果然是喜歡他的。”他喃喃一句,像是給她的感情下結論,又像是不慎嚴重的埋怨,還透著對他被嫌棄的心疼。這語氣聽在陸靈蘊心里,竟有幾分異樣,好像她是個負心人,有愧于眼前人。
她也承認從頭至尾,他對她并未展現出危險,所以她也并沒像面對未知邪祟一樣全神戒備和對抗,但拋開他這張十分熟悉而又親近的臉,他實在是一個陌生的……邪祟!
她心里的疑問不解,再問:“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跟周中陽這么像?”
“但你依然分得清楚。”
“當然!你們只是臉像而已,秉性并不相同,他可不像你這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