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那些沒聽蘇婉寧寫辭職信的員工,直接被違反公司條約給辭退了。
不管如何哀嚎,也已無法挽回了。
蘇婉寧這招殺雞儆猴還是很有效果的,那幾人被辭退的消息一出來,整個公司都安靜了。
她匆忙的在公司安排好基本業(yè)務,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就往棲瀾居而去。
當蘇婉寧再次站在棲瀾居的雕花鐵門前,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里的包包。
這座位于半山腰的法式別墅,曾經承載了她多少癡心妄想。
鐵門自動打開,仿佛一張無聲冷笑的嘴。
庭院里的玫瑰開得正艷,是她兩年前親手栽下的。
如今看來,倒像是為她自己準備的祭品。
“夫人回來了。”王媽站在門廊下,臉上帶著欲言又止的神色。
蘇婉寧勉強扯出一個笑:“王媽,好久不見。”
“先生在書房等您。”王媽壓低聲音,“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蘇婉寧腳步一頓。
顧凜琛心情好的時候尚且可怕,心情不好時
她深吸一口氣,踩著旋轉樓梯來到三樓書房。
門沒關,顧凜琛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
“準時。”他頭也不回地說,聲音比昨晚還要冷,“看來那個弟弟對你不是一般的重要。”
蘇婉寧指甲陷進掌心:“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想看我痛苦,那你已經成功了。”
顧凜琛突然轉身,煙頭狠狠摁滅在窗臺上。
他幾步逼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拖向露臺。
“看到那片人工湖了嗎?”顧凜琛強迫她俯身在欄桿上,“她從前最喜歡在那里喂錦鯉。”
蘇婉寧的胃部一陣絞痛。
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每次來棲瀾居都覺得不對勁,這里處處都是那個女孩的影子。
“從今天起,”顧凜琛的氣息噴在她耳后,“你要替她照顧好這些魚,每天早晚各一次,少一次”
他另一只手拿出手機,屏幕上實時監(jiān)控著佑恒公司的大門,幾個穿制服的人正在往里走。
“我喂!”蘇婉寧慌忙抓住他的衣袖,“我會按時喂魚,會做好所有你要我做的事。”
顧凜琛眸色深沉:“每天必須住在棲瀾居,不許夜不歸宿。”
蘇婉寧渾身發(fā)抖,卻聽見自己說:"好。"
轉身時,她瞥見書房抽屜里露出一角的相框。
那是她和顧凜琛的結婚照,如今被倒扣著塞在角落。
原來在這場報復里,連恨都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