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樹枝子密密匝匝,風移影動,忽有一人影出現,朝著屋子走來。
他回來了?
阿棠忙趿著鞋,跑到廳里迎他。
“夫人?”
是白羽。
阿棠干笑兩聲。
“郎君讓我和您說,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讓您別等他。”白羽道。
“我也沒有在等他。”阿棠懶懶地道。“我出來找東西吃,能勞煩你給我送點兒嗎?”
白羽雖不解,夫人今晚買了不少吃食,為何還叫餓,但想起郎君的囑咐,當即笑容滿面地答好。
他端來不少夜宵,阿棠只動了一點點,就回房了。
她找了本前些天買來的話本子看,看來看去只覺文字絲滑在眼前閃過,留不下一點兒影,便也懶得翻了。
房里燭紅香暖,獸爐碧煙裊裊,阿棠怎看怎覺冷清,又把窗關了回來。她靠在床頭,睡意全無,枯坐半晌后腦中幽幽出現一詞:獨守空房。
她被這四個字嚇得,冒了一層冷汗。
晏元昭回來時,已過三更。
房里一片漆黑,帳幔重重深掩,他輕手輕腳進帳,在床榻外側躺下——在他數次把阿棠挪進里側后,她終于能自覺地睡到里頭了。
剛碰著枕,左腿便挨了結結實實的一記踹。
晏元昭驚了一驚,移目看她,“吵醒你了?”
阿棠不語,連眼皮也沒睜,抬腳又踹在他胯上。
這一腳比方才力道還大些,晏元昭忍著悶痛,“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阿棠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晏元昭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困惑,側身去抱她。
啪!
阿棠一掌拍在他手臂上。
“你到底怎么了?”
晏元昭扳她進懷,阿棠屈起胳膊肘撞他,他不為所動,她又拿腿踢他。晏元昭只好四肢并用將她身子牢牢鎖住,她仍不發一言地死命掙扎,先用關節頂他,頂不動又換用嘴去咬他胳膊,還試圖去扯他頭發。
晏元昭沒辦法,力小了壓不住她,力大了又怕傷著她,最后逮著個空擋咬上她嘴,撬開唇齒,長驅直入,狠狠親了一會兒,阿棠才消停了。
離開她唇時,兩人都氣喘吁吁,阿棠趁他不備,掙開他手,往里一滾。
“晏元昭,我討厭你!”她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