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感被黑暗放大,唇舌是軟的燙的,偶爾觸到的牙齒是硬的尖的,他的味道是甘甜而上癮的,吞吐口水聲和她無意識中發出的哼唧是臉紅心跳的。
晏元昭親得很用力,阿棠亦不甘示弱,像一只兇猛的小豹子,不斷發起進攻,向他突進。
進著進著,身子前傾,屁股挪了窩,雙臂纏上他肩背,等長長的一吻結束,四片唇瓣分開,阿棠已不知不覺坐到他懷里去了。
四目相對,晏元昭怔怔未語,阿棠也有些羞懵,偏頭在他耳邊道:“咽氣之前,我們行一次夫妻之禮吧,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想當只風流鬼!”
晏元昭笑了。
笑聲起初很低沉,逐漸升高,最后可說是開懷大笑。
阿棠從沒見過晏元昭這樣笑,他的笑容總是很淺,唇角揚一揚意思意思,幾乎就沒笑出聲過。
而此刻,他笑得xiong膛都在震顫。
阿棠為什么知道?因為她羞得把腦袋埋到他xiong前了。
等笑聲終于停歇,阿棠氣道:“你何必這么笑話人?”
“我沒有笑話你。”晏元昭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話應當我對你說。”
“不過,暫時還不需要。”他托住阿棠的腰臀,輕輕松松抱著她站起來,“我想我們可以不用死了。”
尋機關他想把這朵開在野地里的牡丹花……
“不用死了?你想到辦法了?”
“哎呀你先把我放下來!”
晏元昭說站就站,說抱就抱,阿棠被迫兩腿懸著,面對面地掛在他身上,感覺十分不爽。
然而晏元昭長腿邁開,大步流星,直走到藏兵器的暗室才將她放到地上。
阿棠氣鼓鼓地看他。
晏元昭俯身把她唇上殘留的shi痕抹去,肅容說道:“昨晚我帶人去木坊拿人時,李氏兄弟明明在坊里,卻雙雙成功脫逃,竟然無人注意到他們從哪里逃的。我早該想到這一點,他們很可能借助了這條密道逃出生天,所以能不被人瞧見。”
一番話讓阿棠從剛才旖旎的氣氛里瞬間抽離出來,她睜圓眼睛,聲音難掩激動。
“意思是這條密道還有出口?從這間屋子里通出去?”雙目飛掃光禿禿的冰涼四壁,“可這不像有門的樣子啊!”
堪稱鐵板一塊,堅如磐石。
當然,石室留了透氣的縫隙,所以他們呼吸無礙,油燈也能正常燃燒,但要說從這里逃出去,恐怕只有蟲蟻能夠做到。
“眼見未必為真。”晏元昭道,“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只是想造一個儲存大量兵器的隱秘庫房,挨著木坊挖建即可,為何還要挖一條長長的通道連接?搬進搬出,豈不費事?”
阿棠點點頭,“我早說了,大費周章,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這話太粗鄙算了。”晏元昭無奈笑笑,“你看通道和庫房的修筑用料、成色也不一樣,不像是一起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