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鐵手把住她后頸,硬是將她拎起。沈宜棠腳底懸空,啪地一聲,仰面摔在硬邦邦的烏木賭案上。
“這位兄臺,在下真的是誤入,什么都沒看見。”沈宜棠顧不得背上疼痛,開口求懇。
聲音粗啞如聒鴉。
“閉嘴?!鼻锩髯笫址醇羯蛞颂碾p臂,右手捏起枚骰子擲向門栓,咔,門栓滑進孔道。
“主子,對不起,屬下忘鎖門了。”秋明懊惱道。
沈宜棠這才注意到房里還有
月下話“你拿晏某的帕子,意欲何為?……
晏元昭無語,“不還是什么道理?你拿晏某的帕子,意欲何為?”
沈宜棠笑了,“晏大人,您怎么那么像被人調戲的小娘子,還怕我拿帕子對您不利呀?放心,我不會當成定情信物,也不會用來敗您名聲。這帕子臟了,直接還給您不禮貌,我拿回去洗一洗再還?!?/p>
晏元昭皺眉,她說話,太不知羞。
“不需要?!彼钟窒蚯吧煲唤?。
“晏大人,您是擔心我昧下帕子不還您?雖然這帕子用料好,值我好幾年月錢,但小女子也是見過世面的,絕不會貪圖這種小利。”
說著,沈宜棠將手帕塞到當xiong的斜襟口袋,一副你別來搶的表情。
晏元昭只得收回手。
帕子是他母親的。公主驕奢,值千金的布帛,隨意裁做各色帕子,裁了也想不起來用,幾百條堆成山等發霉,全靠晏元昭螞蟻搬家式地幫忙消耗。
沈府小娘子的月銀,是不是太低了,他想。
“算了,不用洗,也別還了?!奔依锂吘惯€有一山,晏元昭終是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