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啊……”一提這個事,蘇妤的歡欣總算消散了不少,她氣哼哼說:
“對哦,醫生說我的耳朵是被人咬的,也不知道哪個狗東西咬的我,那天的事我不記得了,于哥,是那個陳強咬的是不是?你說這個事,我是不是可以讓公安局的同志寫進去,讓那狗東西多判幾天?”
對面的“狗東西”沒聲了。
蘇妤:“于哥?怎么啦?不行是吧,不行就算了?!?/p>
于明銳:“我只問你,你耳朵現在好了嗎?”
蘇妤莫名覺得對面語氣不對,倒是認真起來:“好了。其實沒事,就是破了點皮而已,就是我不明白是怎么被咬的,但我記得陳強那狗東西敲了我頭,導致我啥也想不起來?!?/p>
“想不起來就對了。那,再見。”
電話突然掛了。
蘇妤:“……”
還是那個冷傲的男人。
不過外冷內熱嘛,她懂的。
至少人家還關心她耳朵呢!
挺細心一男人。
要不是他,她這個炮灰就回到原點了。
所以還是得攢錢,想法子弄點東西謝謝人家才是正理。
蘇妤從張局長這里聽到了會繼續尋找方妙的承諾,便愉快地回家了。
隔天,蘇妤開始正式上班。
位于城市最邊緣的臨橋街收購站,有三間小紅磚辦公房,和一千多平方的物資堆積場地。
整個收購站用紅磚墻圍起來,墻上刷著各種標語:“備戰、備荒、為人民”,“頭可斷、血可流,誓死不低革命頭!“”大干快上、趕英超美!”、“抓革命、促生產!”
從這場地走過的人讀一遍,還挺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呢。
蘇妤就是讀了一遍這些標語,熱血沸騰走進收購站的。
可她走到站長辦公室一看——
正對著門,擺了個竹躺椅,一個只穿了汗背心的男人躺在上面,一只手搖著蒲扇,好不懶散。
有人進來了,他也只管閉眼哼著小曲。
蘇妤想著,估計自己的腳步聲不夠大,便敲了敲辦公室門。
但躺椅上的人還是沒睜眼,只懶洋洋地說:“賣廢品去外頭哈。”
蘇妤:“請問您是站長嗎?”
男人終于睜開眼,看了蘇妤一下,笑瞇瞇地說:“我是站長,但我不站。”
還挺有意思的。
這站長都這副德行了,那辦公氛圍肯定嚴肅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