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吳比余溪風小一點,但這幾年,也不可避免地蒼老了很多。
余溪風摸了摸阿越的頭,嘆氣:“長大了。”
阿越失笑:“老師,我本來就沒比你小多少。”
阿越并不避諱提及自己的姥姥。
姥姥在船上走的。
年紀大了,本就不耐折騰,如果不是阿越堅持,姥姥甚至不一定會上船。
姥姥已經很累了。
阿越已經長成,她沒什么不放心的。
余溪風摸了摸阿越的臉,她應該說——都過去了。
但親人的離開,是過不去的。
那是心里一個永恒的空洞。
“老師,你看起來,一點都沒變。”阿越在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泥,“好像越活越年輕了。”
余溪風的頭發已經長了許多,半披下來。
頭發編的繁復又精美。
是章秋的手筆。
章秋學了很多挽發的樣式,
慢慢的,余溪風就把頭發蓄了起來。
余溪風喜歡章秋用溫水給她洗頭,
他的力道很輕,按的很舒服。
懶得打理的時候,就用一根樹枝挽起來
興致起來,就簪上滿頭帶著露水的鮮花。
今天余溪風出來見人,讓章秋給自己簪了花。
余溪風并不避諱顯露自己的不同,甚至是神異。
這塊大陸上,已經沒有能威脅到她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