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一夕之間全空了,肯定會驚動方具重那個插根毛能成精的狐貍。
但她把東西換回來,可不是為了繼續擺那的。
章秋說:“現在城區里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馬車,或者驢車?!?/p>
汽車不是沒有,而是燒不起能源。
整個城區,能在路上跑的汽車不超過三輛。
聽說余溪風要運一批東西出城,阿越自告奮勇,負責從城區到外城的這一段路。
章秋負責出城的那一段。
他坐實了余溪風說要坐法的胡扯。
被打包好的箱子上面,貼著章秋的各種鬼畫符,看起來挺像那么一回事兒。
幸存者們又普遍迷信。
在重重天災下,文化水平都倒退成了九漏魚。
箱子穩穩當當地從城區運了出去。
余溪風只要定點定時的,到地方去收東西就好。
那盤棋就留下來玩了。
空間里進來了很多的新東西,有形轉換為無形,像是打破了一層無形的桎梏。
余溪風感受到了一種活躍的生命力。
此前,黑土地里,種子,發芽,結果,像是一種規則,與荒山涇渭分明。
最開始,余溪風只有屋子前的一小塊花壇。
因為黑土不太夠用,還打過荒山的主意。
但沒有什么效果,
荒山始終沒能有任何的產出。
它停留在那里,好像只是為了給余溪風提供一塊更大的場地。
荒山,更像是一座死山。
蜜蜂開始授粉,黑土里的種子落在荒山上,荒山長出新芽。
假以時日,這里能長出參天大樹。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空間,變得更像一個真實的世界了。
這樣的變化發生在每一塊區域,不可名狀卻又切實發生。
余溪風不知道怎么描繪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