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就這么一個兒子,
她平日太忙了,能陪兒子的時間不多,往往兒子要什么,她給得起,便也給了。
兒子身邊流水一樣的女人,她知道,但沒覺得是個事。
是她把兒子慣壞了。
還沒來得及騰出手,下狠功夫打磨,就碰上了天災。
拱辰一慣想要什么東西,沒要到手之前,絕對不會罷休。
他今天一定是去找那個身手很好的女生了。
她模糊記得,那個女生是用刀的。
她的兒子沒有回來。
用刀的女生卻站在了她的面前。
在很短的時間里,沈夫人理清了思路。
她克制住了渾身的發抖,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連呼吸都放緩了。
“那邊,有壓縮餅干,柜子下面是大米,冰箱里有凍好的牛排,我都可以給你,你隨便拿。”
沈夫人忍著不去看她。
那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她會記住她的身形,總有一天,她會為拱辰報仇。
余溪風站在原地,目光移向沈夫人手腕上的一條翡翠珠串。
或許因為空間就是用一個珠串開啟的,余溪風對珠串有兩分不一樣的感情。
沈夫人發現了。
她迅速把手上的珠串摘了下來,拋到了余溪風的后面。
只要余溪風回頭,她旗袍下面,貼身地藏著一把特制的女式精巧的小槍。
但余溪風沒有動,她的目光仍然鎖定在沈夫人身上,并沒有隨著珠串的運動而遷移。
沈夫人下移的手便停住了。
“這場baozha,和你有關系嗎?”
余溪風只是隨口一問,出于一種直覺。
沈夫人抖了一下。
她不信鬼神,但跌落到這等境地,再不情愿,也得認一句報應。
余溪風殺死了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