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包餅干很快就被分了個干凈。
還在有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輛車擠。
有人跪在地上去摳餅干屑,后來者踩著他的身體往前面擠。
他們的臉壓在車上,嘴巴仍在張合。
善人被嚇到了,母親責怪她的亂來:“趕緊開車!”
車子啟動了,前方的人仍然不愿意散去。
母親捂住女兒的眼睛,聲音冷厲:“開!離開這里!”
有人被卷到了車輪底下,這輛房車終于離開了這群發瘋的幸存者。
幾乎每一輛房車都發生著這樣的對話。
從請求到哀求,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尖。
“我走不動了,這是我的孩子,善人,您幫忙給帶到基地去吧,他是個男孩,他什么都能替您干。”
“求求您了,給口吃的吧。”
有的車子,有持槍的保鏢出來驅逐。
“求您給個活路啊——”
“敢擋我的路,你是找死嗎?”公子哥打開車門,正是別余溪風車的那一個。
他一腳將擁上來的人踹開幾米遠。
隨后掏出槍,亂槍打中了好幾個人。
“我看誰還敢過來。”
血色綻開,公子哥哈哈大笑起來。
余溪風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視線落到公子哥身上時,才浮起一絲戾氣。
所有人都拼命推銷自己
傍晚,前面的車隊停下來,幸存者也跟著在原地休息。
余溪風和章秋也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
這一路幸存者眾多,路上的枯枝和草木,被挖得干干凈凈。
大部分人的食物,都是野菜,蟲子,還有一些說不上來是什么東西的淀粉團子。
和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起來,壓縮餅干都是出格的食物。
余溪風用背包擋著,拆了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