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劉村長的村民不一樣。
五百斤,也許就能多活幾個月。
天災前,劉村長會因為村里的作物賣不出去而自責,等到他花了村民的口糧,發現買回來一塊用不上的板子。
只怕會悔到腸斷。
劉村長踱著步子,悻悻走了。
你把村民給搶了?
劉村長后面又來問了一次,要不要搬到村里去。
那邊有個南北通透的好位置,在村里中心的位置。
余溪風拒絕了,她覺得現在這個位置剛好。
憑著交易,兩方漸漸有了信任基礎,余溪風再到村里逛逛,就沒有人攔著了。
村民對她很感興趣,經常會和余溪風搭話。
也問一問外面的情況。
余溪風不擅長講故事,干巴巴的,
三言兩語就把天聊死了。
倒是章秋,憑借一騎絕塵的容貌和好口才,受到了熱烈的追捧。
聽完章秋這一路的行程,
上到老太太,下到小姑娘,看向章秋的目光都憐愛極了。
另一邊,余溪風在探去定月坡的路,途中被一老太太拉住了。
老太太往余溪風手里塞了一個玉米窩窩頭:“就在我們村留下來吧,你剛過來,上邊也沒個長輩,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只管來找我,我帶你去找村長。”
余溪風沉默了一下,那個干巴巴地窩窩頭攥在手里,余溪風低頭看了看。
她沒說話,當然更不會應承。
老太太坐在竹編的馬扎上,絮叨地說自己兒子出去打工了,不知道在外面吃不吃的飽。
有沒有生病,她那兒媳是個嬌氣的,兒子是個犟種,不知道處得好不好,有沒有生孫子。
現在的天氣太壞了,地里沒有收成,外面上班好歹還有收入。
城里好啊,城里肯定更發達,更先進。
他們這些人跟著村長都還活的好好的,城里,她的孩子一定也能活下來。
老太太一遍又一遍的說。
說的多了,大約自己也就信了,笑了起來,露出已經沒有多少牙齒的干枯牙床。
余溪風坐在臺階上,老太太如何說,她便也只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