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心里是排山倒海的恨意。
他恨無用的曾老,恨竟敢在沙塵暴時,棄他不顧的曾德明,也恨無用的醫生。
最恨的,是給了他一槍,讓他變成殘疾人的余溪風。
關慶吉抹了一把臉,就著雨水大口大口的吞咽壓縮餅干。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他要把余溪風的手筋和腳筋全部挑斷,把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切下來。
所有背叛他,傷害他的人,他都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熔洞里,氣溫在緩緩回落。
更明顯的變化是,小橘和蒼灰身上的毛也隨之漸漸長了出來。
新生的毛既幼且軟,手感好極了。
而且也不怎么掉毛。
余溪風得空就去摸一摸。
章秋看得眼熱,他摸摸自己的頭發,正好對上余溪風的視線。
余溪風朝章秋招了招手。
章秋在涼席上坐下,低下頭。
他的后腦勺被余溪風剃的只剩下薄薄一層。
余溪風摸了一把,笑了起來:“扎手。”
又過了差不多二十來天,外邊的氣溫已經降回到了四十來度,而且有繼續下降的趨勢。
余溪風把房車開了回來。
房車嶄新如昨,仿佛昨天才從房車上搬下來。
章秋很驚喜。
他給房車的水箱裝滿,開始打包熔洞里的東西。
余溪風也很積極。
能住配套設施完備的房車,誰愿意在這當野人。
一場雨后,山洞壁里就長出了苔蘚。
溫度下來,那些蟻蟲也就回來了,雖然小橘能吃一些。
但是,這樣陰shi的環境,余溪風也不想再來一次貓蘚。
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