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沒有叫醒余溪風,帶著弩箭解決了來人。
另外一邊,關慶吉的水也終于見底了。
人離了水,只能活三天。
他們連尿液和血都重復利用上了,卻杯水車薪。
無際的荒原,無盡的絕望。
余溪風醒來后,從章秋口中得知,這期間他處理了一個人。
章秋略顯沉默,并未多提。
余溪風一手將章秋打造成這樣,如今章秋,刨除稍稍孱弱的身體素質,心態上,已經是一位及格線的幸存者了。
余溪風悵然若失。
這種思緒也只是一閃而過,她并沒有什么功夫去緬懷一個人身上,消失的那種仁善。
要將熔洞里的事物復原,還有的忙。
兩人略坐了坐,章秋喝了藥,去睡了。
帳篷隔絕了余溪風的視線,余溪風先是試著拆開了那臺冷風機,左敲敲又敲敲,沒什么成果。
余溪風把冷風機收進空間,換了另一臺出來。
反正一直都是輪著用的,新舊程度也差不很多。
冷風機開始運轉,小橘和蒼灰湊過來。
室內溫度又降了一點。
余溪風試著把肉干收進空間,在空間里,她能感知的更加清楚,沒花什么功夫,便將棗干與紅薯滌蕩一清。
如果說,以前在空間里用意念搬石頭,訓練的是精神的強度,用意念淘沙,無疑練習的是精細度。
余溪風有些疲憊,靠在冷風機旁邊微微閉眼。
請你聽首歌
熔洞里只有冷風機的嗡鳴聲。
漸漸的,在嗡鳴聲之外,突然又多了一點別的。
混在里邊,聲音輕不可聞,卻叫余溪風猛地睜開眼睛。
淅淅瀝瀝。
余溪風關了冷風機,風聲停下,那種背景音一下子變大了起來。
余溪風凝神聽了一會兒,起身往熔洞外走。
撲面一陣涼爽的風。
有水流進來,混著泥沙,渾濁不清。
余溪風用手碰了碰,仰頭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