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風抓著唐刀站起來,走出帳篷,刀風撩過。
楊榮的圍巾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那一瞬的冰冷讓楊榮分辨不出是冷風還是刀鋒。
她是真的想殺自己。
楊榮看向余溪風的女兒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這個刀只要再偏一毫,手抖一下,都可以抹了他的脖子。
這是個瘋子。
楊榮憎惡的眼神讓余溪風一愣。
原來這個人還是可以激起她的情緒。
余溪風低頭看了一眼握在手里的刀。
這把唐刀每一個地方都稱余溪風的心意,大小合適,重量合適,可是這個時候,余溪風卻沒辦法將他chajin楊榮的喉嚨。
她從很小就開始提防,來自許清柔的算計。
在無數(shù)個,被許清柔明里暗里指責的日夜。
她羨慕楊似珠,她覺得是她搶走了自己的爸爸。
在楊似龍欺負她之后,她也會花錢,請小混混把楊似龍打一頓。
可是,她不恨許清柔。
她本來也不應該恨許清柔。
如果不是楊榮,許清柔與她素昧平生,碰見了,她會管許清柔叫阿姨。
她漫長的童年,慘淡的前世,源頭都在這個虛偽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只要再往前一點。
楊榮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再往前一點,她就可以送楊榮下地獄。
有的父母是孩子一生的港灣,有的父母,是孩子一生的仇敵。
余溪風希望他死。
卻不愿意他死在自己的手上。
在這一刻,余溪風對楊榮的憎惡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