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做出這樣的事情,連累你東奔西走,我看你家也不缺她一口吃的,她為什么不疼疼你?”
鄧米芬低下了頭:“求求你,我弟是因為你才進去的,你不能這樣,他長這么大沒吃過苦,這會毀了他的。”
余溪風沒讓鄧米芬進門:“他們不該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你也一樣。”
內圈一解封,云姐下午就來了。
云姐之前在余溪風這里寄放了一批燃料,她是來取用一些的。
暖氣供應不夠,燃料消耗激增。
她家里已經用得見底了。
云姐慶幸先前買下了這么一批。
不然現在要買,要么挨餓,要么受凍,很難兩全。
余溪風撿了一些蜂窩煤,準備去看看蔡老頭。
幾天沒見,章秋應該還活著吧。
余溪風過去的時候,看到章秋戴著口罩,一直在咳嗽。
“感冒了?”余溪風問他。
章秋又打了一個噴嚏,桃花眼都泛著紅:“應該是冷空氣過敏。”
有點抽象。
蔡老頭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冷熱溫差過大就會這樣,沒事,有個半天就好了。”章秋掀開鍋蓋,“這是端午那天給你留的咸鴨蛋,來嘗嘗,這是進來之后我做的,地下避難所別的不說,泥巴倒是不缺。”
余溪風帶了一個熱水袋過來,本來是要給蔡老頭的,直接拋給了章秋。
章秋抓住熱水袋,裸露的手背上顯出一片又一片的紅。
他生得白,紅色便格外醒目,跟酒精中毒似的。
余溪風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
咸蛋黃金燦燦的,筷子一夾,就往外淌油。
吃著很下飯。
外邊傳來沸騰的人聲,余溪風往門外看:“怎么回事?”
“廣場那里,之前唱圣歌那地,在處決那個祭司,你要去看嗎。”
余溪風搖頭:“算了,也沒什么好看的。”
高臺上,祭司看起來很平靜。
他臉上的表情和之前引領圣歌時沒有什么區別。
他的手被拷到xiong前,眼神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