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聽也就算了。
有前世的經驗,余溪風很了解這對夫妻。
前世陳彩鳳懷孕,天災前為孩子買了許多奶粉。
馬天現在口口聲聲為了媳婦,到了后面,卻背著媳婦,拿奶粉出去勾搭女人。
那是他孩子的口糧。
馬天仍在說,看起來低聲下氣的:“我媳婦懷孩子不容易,我不能讓她跟我一起住樓道,這樣,我出錢行嗎,一百一晚。”
他將懷孕的妻子掛在嘴邊,眼光卻黏膩在余溪風身上。
余溪風只覺可笑又惡心。
她是瘋了才會答應這兩人借住。
“不租。”余溪風伸手關門,卻被陳彩鳳用身體擋住。
“你這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大家買的一樣的房子,都是一棟的住戶,我家房子住不了,你在頂樓就住得那么心安理得?
我老公都掏錢了,你還想要怎么樣?
我這懷著孩子呢,是不是我死你家門口你就高興了?”
余溪風笑笑:“照你這么說,我手上沒錢了,你家銀行卡上還有錢,你不分我一半,你好意思花錢嗎?
你老公掏錢了,我就非得租?他是天王老子下凡,我必須給他這個面子,回去照照鏡子哈,看看有沒有這么大臉。
你懷的孩子又不是我的,你在我這里鬧什么。
我跟你非親非故,你想死吧,也不是我能攔得住的,樓里這么多戶,你干嘛挑我家門口呢?
是覺得我年紀輕臉皮薄,是個軟柿子好欺負是嗎?”
余溪風長了一張很溫柔的臉,天生帶三分笑意,輕聲細語的。
話卻犀利極了,說得馬天和陳彩鳳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她一句罵人的話都沒有,卻說得人渾身難受。
陳彩鳳扶著肚子往旁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