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鳩占鵲巢,卻還要騎在她頭上做威做福。
這次不會了。
余溪風拿出珠寶手鏈,端詳片刻。
手鏈是由不同的珠子串起,淺藍,碧綠,光白。
珠子有大有小,約摸有二十來粒。
末尾墜著一個金燦燦的,小拇指甲蓋大小的鑰匙。
她曾經見過,楊似珠在近六十度的戶外高溫里,和阿姨一起分享冰激凌。
在看見余溪風的那一瞬,楊似珠手里的冰激凌便不見了。
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那時冰箱已經斷電很久了,里面什么都沒有。
這一大家子很少出門,龜縮在家里,靠她帶回的食物過活。
阿姨神色很自然,親切地和她寒暄,
含蓄抱怨家里沒有糧食,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
仿佛冰激凌只是余溪風眼花。
楊似珠沒有那么深的城府,她眼神游離,不敢與余溪風對視。
在家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時候,
連她的生父,都瘦了十幾斤。
楊似珠母女,還有楊似龍,
三人的面色紅潤飽滿,仿佛從來沒有忍饑挨餓。
看到冰激凌后沒過兩天,阿姨便找到余溪風,
說自己已經成年了,家里不愿意再拖累余溪風,她應該去過自己的生活。
話里話外,都是讓她離開。
往事歷歷在目。
余溪風想起來,她在楊似珠手腕側面,看到過一個很淺的血痂。
她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珠串上。
無事發生。
她挨個撫過珠子,觸感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