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了過去,卻見一個士兵,扶著另外一個士兵。
而那個被扶著的人,小腿下面已經徹底的沒了。
在院子里已經被包扎完畢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沈銜月,卻始終沒有人說一個字。
這個時候,若是承認了自己是大夫,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更何況這個看起來跟小叫花子一樣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只是會一點包扎而已。”
沈銜月站了起來,“你要是信得過,就進來?!?/p>
她擼起了袖子,在一旁用酒擦拭了自己的手,緊接著走了過去。
父親,您當時在通州的功績,我不能達成萬分之一,也只能略盡綿薄之力。
期望萬事順遂!
“進來吧?!?/p>
沈銜月說完,便把這兩個人引到了一旁,她看著已經沒了小腿的士兵,撥開了他的眼睛。
稍微看了看之后才說,“我要用火先把他的傷口處理一下,死活我是真的不知道。”
“死活不知道?你當什么大夫,信不信我現在就砍了你!”
士兵一下就激動了起來,抽了自己的刀就架在了沈銜月的脖子上。
“反正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殺了我,然后讓他死。或者讓我試一試,他或許還能活,選哪個?”
想見
士兵猶豫了片刻,終于還是放下了刀,讓出了位置。
沈銜月立馬就上手開始包扎,一刻都沒有被耽誤。
瓜州的日子,就這樣在斷手斷腳的海洋里,緩慢的過去。
外面所有的水深火熱的日子,都在這里慢慢的過濾,讓這個原本就充滿了罪惡的小院子,開始煥發出了勃勃的生機。
沈銜月日復一日的做著同樣的事情,一如自己的父親,在通州做出的成績一樣。
漸漸地也有了一些好的消息傳過來。
“聽說了嗎?外面宋國的軍隊已經在撤退了,他們快要堅持不住了?!?/p>
“不止是撤退,好像還有其他的事情在發生,我看外面的那些船上,每天都在扔一些尸體往往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