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律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種呆滯的臉色,好一會才緩緩點頭,“我明白。”
沈銜月扭頭就往外走,心里在這一瞬,起了一種名為委屈的酸澀。
從前在孟承明的面前,不管他讓自己做什么事情,她都是甘之如飴。
心里面沒有任何的怨言。
雖然有把對方當成了替身,自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可是現在是蕭律!
他在自己的眼前,卻對自己的付出,似乎沒有任何的表示。
哪怕心里在不斷地為他開脫,也忽視不了心里的委屈。
周炳看得清楚,這兩個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只不過他這個外人,也不太好相勸。
想了想,他也只能說:“王爺,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蕭律只是掃了他一眼,便說:“你死了,她都不能死,聽明白嗎?”
一陣陰冷而shi寒的恐懼,從周炳的心里爬了上來,但是他還是強忍著心里的害怕,還是說:“明白,王爺放心。”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蕭律才扭頭對身邊的人說:“去,告訴朱七,進了城之后,就直接去東邊的大營,拿著我的令牌,把瓜州的軍營接管一部分。”
旁邊的人都已經嚇壞了,因為現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發生,現在就去接收瓜州的東大營,跟謀反沒有什么區別。
他還沒有說一句勸解的話,就被蕭律冷冷的瞪了回來,便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立馬就跑出去辦事了。
蕭律卻是直勾勾的望著天空,然后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似乎有說不清的哀愁。
沈銜月生著悶氣,坐上了馬車也不覺得開心,只是一個勁的抽著自己手里荷包上的穗子。
周炳看在眼里,也不忙著說什么,便是等著馬車已經離開了飛鶴居,快要到孟府的時候,才突兀的冒了一句出來,“你知道剛剛王爺跟我說什么嗎?”
“什么?”
“說,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讓你出事。”
沈銜月一下愣住了,卻絲毫沒有見到喜色,反而等馬車停穩了
孟承明來了!
“你怎么了?啞巴了?”
丁氏心里頭的氣一下就被撩撥了起來。
自從少爺跟著那個女人不知道上哪里去了,整個孟府里面就慌了好一陣,那位六十歲的老太太,一天哭暈了好幾次!
老爺也放出了不知道多少人去找,可是連半個人影的都沒有看見。
這幾日了,府里面不知道傳出來多少風言風語。
大部分的就是說,她家的少爺孟燦,怕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