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沉靜如水,偌大的別墅里安靜的銀針落地都能聽的很清楚。
在陸家老宅,沒經(jīng)過允許,晚上是不準出現(xiàn)在走廊里閑逛的。
當然,除了家族宴會時另談別論。
自你成為血族以來,已經(jīng)過了八年了。
你從來都沒有忘記,那個死老頭拽著你的頭發(fā)按住你的頭,逼迫你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然后用天賦幻境控制著陸沉賜予你初擁。
差點被吸干血液的感覺并不好,但你熬過來了。
從人類成為血族,總歸還是不適應的。
而陸沉也許是因為當時的愧疚,對你還算關照。
自你接受陸沉的初擁,成為了他的盛宴之后,名為忠誠的枷鎖,就銬在了你的脖子上。
沉重而刻骨銘心。
可你從一開始的抵抗,到逐漸接受,讓你懂得了手下的忠誠是多么的重要。
當一個你認為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人,卻突然背叛了你,那么他給你造成的打擊就一定會是巨大的。
你站在背光的窗簾下,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照亮了你上揚的唇線。
你望了望天,今晚的月亮很圓也很亮。
時機正好。
你飛快穿梭在走廊之間,快得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殘影。
自你成為陸沉的盛宴以來,你就認定了自己這一輩子就只會有陸沉一個主人。
所以主人的愿望就是你的愿望。
你為了達成主人的愿望而走些捷徑,想必主人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更何況,你還有自己的私心。
……
哐——
辦公桌上的文件都被一雙秀氣的手給掄到了地上。
男人像是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跪倒在地毯上喘著粗氣。
脖頸上凸起的血管,像是要突破屏障沖出重圍般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迸濺出黏膩的血液。
男人一手用力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制止血管的暴起,卻因為呼吸困難而大口地喘著粗氣,始終保持著呼吸的通暢才不會因為窒息而死。
男人模糊的眼前突然闖入一雙黑色的高跟鞋。
他皺起眉抬頭看向來人。
“你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