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村長!”蘇振華連忙拉著女兒介紹,“村長,這是我女兒晚晚,這是她愛人,陸團長。”
陸遠(yuǎn)澤連忙跟王茂才握手,“多謝村長對我爸媽的照顧!”
王茂才連忙擺手:“哪里哪里!蘇教授和路教授是文化人,懂道理,肯吃苦,教孩子們識字,幫隊里看賬目,還幫大家伙看病,村里人都念他們的好!我們也沒幫上啥大忙,就是盡力讓他們少受點刁難罷了。”
蘇晚晚看著這些穿著破舊、面有菜色但眼神淳樸的村民,
她拿出幾包糖果,分給眼巴巴的孩子們:“來,孩子們,拿著甜甜嘴。”
孩子們歡呼一聲,怯生生地接過糖果,臉上笑開了花。大人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激。
村民散去后,蘇家的小土屋里終于安靜下來。陸遠(yuǎn)澤忙著用新拿來的臘肉和家里的白菜燉了一大鍋湯,又煮了稠稠的玉米糊糊。昏黃的煤油燈下,一家人圍坐在小方桌旁,吃著這頓在蘇家父母看來已是無比豐盛的晚餐。
蘇晚晚一邊吃,一邊講述著自己和陸遠(yuǎn)澤相識、結(jié)婚的經(jīng)過,以及京市那邊的情況,當(dāng)然略去了穿越和銀鐲的秘密。陸遠(yuǎn)澤話不多,只是偶爾補充幾句,但眼神一直關(guān)注著蘇晚晚和岳父母。
當(dāng)說到陸遠(yuǎn)澤竟然是陸永強司令失散多年的兒子時,蘇振華和路月都震驚得說不出話,隨即又是巨大的欣慰和激動。
“好!好!遠(yuǎn)澤苦盡甘來,你們都是好孩子!”蘇振華激動地直拍大腿。
路月則拉著女兒的手,仔細(xì)端詳著她手腕上那枚古樸的銀鐲,眼神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什么遙遠(yuǎn)的往事,喃喃道:“這鐲子看著真眼熟”
“媽?”蘇晚晚心頭一動。
路月回過神,搖搖頭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式樣古樸,挺好看的。”她沒有深說。
晚飯后,路月收拾碗筷,蘇晚晚幫忙。在狹小的灶臺邊,路月壓低聲音,神情復(fù)雜地說:“晚晚,聽你爸說,你是跟許靈和劉輝坐一趟牛車來的?”
“媽,您認(rèn)識他們?”蘇晚晚立刻追問。
路月嘆了口氣,臉上滿是憐憫:“唉,許靈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家是鄰縣更偏遠(yuǎn)山溝里的,家里窮得揭不開鍋。
兩年前,她娘為了給她哥哥湊彩禮,把她‘賣’給了我們村三大隊的劉輝當(dāng)媳婦。
劉輝比她大二十多歲,前頭死了老婆,脾氣暴躁,好喝酒,喝了酒就打人
喏,咱們家不遠(yuǎn)處就是劉輝的家。”
蘇晚晚聽得心頭一緊。
“許靈剛嫁過來時,才十七八歲,水靈靈的,性子也倔。她不愿意,聽說是被她娘和哥哥捆著送來的。”路月的聲音帶著不忍,
“嫁過來沒多久,她就跑了。劉輝找了大半年沒找著,也就死心了。
誰想到,大概是今年夏天,劉輝的親戚說是在安城看見過她。當(dāng)時她還大著肚子。劉輝知道了就去安城找她了。
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蘇晚晚嘆了口氣,遇到狠心的父母也是許靈的不幸。不過她眼下更關(guān)心的是蘇振華的腿,“我爸的腿是怎么回事?有沒有去醫(yī)院看過。”
路月紅了眼眶,“我讓他去看看,他死活不去。說起來,你爸的腿也是因為劉輝。我們跟劉輝在一個大隊,他天天偷懶,什么活都讓你爸替他。
有一次你爸實在忍不住說了他幾句,他就拿棍子打傷了你爸的腿。
不過他也不是無緣無故刁難你爸,當(dāng)初是你爸硬拉著劉輝喝酒才給了許靈逃跑的機會。你爸啊實在看不慣那孩子天天被打,所以才花了許多錢宴請劉輝讓許靈趁機逃走。”
蘇晚晚頓時怒了,這個惡棍!他動別人她可以不管。可是動她爸,那他就得教教他怎么當(dāng)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