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妮自動忽略了陸遠初和蘇晚晚,直接撲到陸永強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眼淚說來就來,嚎得跟殺豬似的:
“爹啊!爹!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才是您兒子陸遠澤明媒正娶的媳婦啊!兩年前我們就擺過酒席了,全村人都能作證!都怪我爹娘糊涂,沒及時去領證!可這酒席辦了,我就是他陸遠澤的人!”
她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指著蘇晚晚,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控訴和怨毒:
“都是這個蘇晚晚!她仗著自己是城里來的,有幾分姿色,勾引了我男人!
趁著遠澤哥回家探親,她就耍手段,硬生生把我男人搶走了!爹!您看看我!我才是您正經的兒媳婦!這個蘇晚晚,她就是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破壞軍婚的第三者!您快把她趕走!讓遠澤哥回到我身邊啊!”
她嚎得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永強臉色鐵青,沒有立刻說話,銳利的目光審視著跪在地上撒潑的王春妮。
這做派,這氣質跟他那沉穩干練又聰慧大氣的兒媳婦蘇晚晚,簡直是云泥之別!他打心底里就不信!
陸遠初抱著程小滿,被王春妮的潑婦樣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往蘇晚晚身邊靠了靠,“嫂子,她真的是我二哥原配!我的老天奶奶啊,我二哥之前過得是啥日子哦!”
蘇晚晚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才緩緩站起身。
“王春妮,”蘇晚晚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王春妮的嚎哭,“你這臉皮,真是比那城墻拐彎還厚啊?你跟周文景才是真夫妻,你這么迫不及待地跑來首長面前冒充原配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你胡說!我沒有!你血口噴人!”王春妮尖聲反駁,眼神卻有些閃爍,“都是你跟周文景算計我,是你讓周文景勾引我。是你破壞我跟遠澤哥的感情!
我以前傻,我被你們兩人騙了!
爹,她跟周文景才是一對!
周文景一個下鄉知青,他想要讓我親爹王大山當靠山,而蘇晚晚,她家庭成分不好,她想讓遠澤哥幫她!
他們兩人一合計就使計拆散了我們!
我以前糊涂,沒扛得住周文景的甜言蜜語。可是我現在醒悟了!
爹,您看,這是我跟周文景的離婚證!”
王春妮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高高舉起——那正是她跟周文景剛辦的離婚證!
“爹!您看清楚!我跟那個廢物周文景一刀兩斷了!我清清白白的,心里只有遠澤哥!是他蘇晚晚和周文景這對狗男女狼狽為奸,算計了我們!”她哭喊著,仿佛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
陸永強想發火,但是看著有小孩子在,他強壓下了心底的怒火。
他當然不信蘇晚晚會如王春妮所說的設計她。陸遠澤在王家的情況,蘇晚晚早先也大概提了一嘴。他的兒子可真是沒少遭罪。
好在,那些都過去了。可是如今被王春妮這個潑婦纏上,他頓時就覺得有點愧對蘇晚晚這個兒媳婦。
就在這混亂之際,招待所的房門再次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