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東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換個條件!”
陳白露搖了搖頭,她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挑釁,“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尖帶著刻意的緩慢和撩撥,“我查過了,你的妻子已經不在了,你單身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該結婚了!你放心,你的兒子陸懷安我會當做親生的一樣。”
她陳白露自小就被所有人嘲笑,母親天生聾啞,父親小時候因為生病也變成了聾啞人。她努力著想要向上爬,她想要向所有人證明,她陳白露不需要人可憐。
她要讓所有看不起她,欺辱她的人后悔。
她一開始想要纏著陸遠澤,當一個團長夫人。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被蘇晚晚那個賤人勾走了。
幸好,老天有眼,又來了一個陸師長。
她幸運的聽到了他跟周明之間不可告人的交易。她必須要以此拿捏陸遠東,爬上師長夫人的位置。
陸遠東輕笑一聲,“美人主動求婚,我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我得打結婚申請報告,還得通知父母。時間上恐怕”
“那我可不一定能管得住我的嘴,如果我在陸遠澤任務結束之前說漏了嘴,你跟周營長恐怕就白忙活一場了!”陳白露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陸遠東看向陳白露,那目光似乎要刺穿她的皮囊。
陳白露被他看得心底發寒,但是依舊強壯鎮定。
幾秒鐘的沉默,漫長地如同一個世紀。
終于,陸遠東緩緩開口,“可以!”
蘇晚晚在招待所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一瘸一拐地抱著孩子回到了家屬院。
快走到家門口時,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只見,陳白露像尊門神似的,叉腰杵在院門口。
她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過,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眉宇間那股飛揚跋扈的得意勁兒,簡直要沖破天際。
“喲!這不是咱們陸團長的好家屬嘛!”陳白露尖利的聲音劃破清晨的空氣,目光挑剔地在蘇晚晚有些凌亂的頭發和懷里的孩子身上掃過,充滿鄙夷,“抱著個來路不明的野種,一大早才回營區?陸團長剛走,你這行為作風,是不是太放浪了點?誰知道是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姓陳的,你嘴巴放干凈點!”蘇晚晚的火氣“噌”一下就上來了,這人一大早堵自家門口就是來吵架的?
“我送孩子去派出所登記備案,程序正當合理!倒是你,大清早堵我家門口,滿嘴噴糞,你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陳白露冷笑一聲,下巴抬得更高,特意晃了晃手腕上明晃晃的新手表,“我現在可是師長夫人!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咱們營區的安全穩定和良好風氣!
像你這樣行為不檢點、還帶著個不清不楚野種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對營區安全造成隱患?說不定就是敵特分子扔進來混淆視聽的!”
“師長夫人?”蘇晚晚簡直氣笑了。她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來,讓我看看結婚證!”
“結婚證馬上就下來,陸遠東你知道吧?我跟他已經打了結婚報告了!”陳白露笑得很是得意。
蘇晚晚一愣,陸遠東看上了陳白露?
兩人的吵鬧聲,很快吸引了許多家屬。正打算找蘇晚晚的陸遠初也被陳白露的話給驚到了。
她大哥剛來安城就給自己找了個續弦?大嫂去世很多年了,他都清心寡欲地不肯再娶,如今竟然看上了這么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