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另一個我碰面的一瞬間,面前這個冒牌貨瞬間面部的皮膚開始脫落一塊兩塊,像風干的枯葉隨即便碎成渣了,只剩下一堆已經(jīng)發(fā)黑了的骨架。
房間的陳設從床榻開始慢慢的變換,原本嶄新的床榻變成了爬記青苔床框腐爛發(fā)臭還有落灰了的蜘蛛網(wǎng),儼然一副很久沒有人住過的腐敗樣貌,房間其他陳設也慢慢褪去表象,變的腌臜不堪。
突然一根腐木房梁從上面轟然倒塌,燕京雪見狀一把把我拉到一邊,我還沒回過神來燕京雪開口說。
“快走,這里是狐妖的所設下的夢魘里這里馬上就要崩塌了我們快下去”
燕京雪一把拉住我就往下跑,眼看著我們離門口越來越近我即將要松口氣的時侯。
“哐當—!”一聲
所有的門窗全部緊閉,無論怎么推都推不開像是被焊住了一樣,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都無法撼動分毫。我現(xiàn)在是真的慌了我不想一下山就死在這里啊。
一陣陰風吹過,燭臺上的燭火被吹的搖曳不停,這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就和我那日見到客棧老板娘一樣,沒來由的熟悉就像通類的親近感。我和燕京雪四處張望著,燕京雪說他感受到了妖氣,可是妖在哪里,半天一個妖影都沒有。
“陰人指路,陽魂勿擾—”
一聲詭譎拖長了語氣的說話聲從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傳來,前面說話的男人戴著狐妖面具,不,應該說這里的每個人無論男女都戴著奇異的面具,轎子里坐的究竟是誰。
我們兩個擠在門縫前注視著,一陣陰風吹過,掀起了花轎的簾子,就那一眼我便看清了來人,正是那日的老板娘,為什么會有人在這么詭異的日子里嫁娶,或者說他根本不是人。
我一個不留神迎親隊伍便消失在了迷霧中,只有地上撒的紙元寶還證明著剛剛確實有一支迎親隊伍走過。
“那女人你認識?”
燕京雪冷不丁的問出了這一句,給我嚇得心臟撲通亂跳,我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開口道。
“不認識啊,就是前幾日給我送過安神香,打過照面,怎么了你認識啊”
他沒說話是繼續(xù)盯著門縫外,那迎親隊伍早已經(jīng)走遠現(xiàn)在怎么可能還看的到,真是個笨蛋,我心里默默吐槽他的時侯,一雙冰冷僵硬的雙手搭上了燕京雪的肩膀,此時我們兩個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
“沈小姐把你的咸豬手從我身上拿開”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兩只手明明正在扒著門框,我何時把手放到他的肩上了。
一張詭異的眼眶里一片黑洞的臉緩緩從迷霧中伸出來伴隨著空靈的女聲從耳邊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