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掉外衫,一頭栽到了柔軟的榻上聞著房間里的安神香我的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什么時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秋老虎果然不是唬人的,現在正值最炎熱的時侯,夜半時分我實在熱著的睡不著,半夢半醒間我聽到房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我極其不耐煩,從床榻上爬起來,窗外的月光照透過并未完全關緊的竹窗打在我的臉上,睡眼惺忪的眉眼皺在了一起。
我煩躁的打開門,熟悉香氣涌了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一襲紅衣風情萬種的女人,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手里拿著一個煙斗海藻般的黑長卷發隨意的披在身后,冷白皮在燭火的照耀下越發膚若凝脂。精致的五官嬌艷脫俗,眼角淚痣又給人一種冷艷的感覺。
給我看的一怔,盯著眼前的女子隨即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陌生也不是熟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對師父沒有這種感覺對客棧的其他人沒有這種感覺,唯獨對眼前這個女人。
面前的女人盯著我,鳳眸微瞇,好似在打量著什么獵物隨后莞爾一笑說道。
“半夜叨擾姑娘,還請莫怪,我是客棧的老板娘,聽小二說你這一間房有霉味我特地送來安神香已助驅散異味,姑娘拿進去點上就好了”
我是在困的睜不開眼,道了生謝就回房間點上香躺在榻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寂靜無聲的客棧,隨著香煙一點點到鉆入我到鼻腔樓下瞬間人鬧起來就在那里剎那的人聲鼎沸,好像又回到了剛進客棧的時侯。
我被吵的煩躁的睡不著,索性打開包袱收拾整理的衣服,突然一個掉出來一個羅盤和一對鈴鐺,這是臨走前師父給我的,我只是下山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怎么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把最趁手的法寶都給我了。
話說回來這兩只鈴鐺,淡淡的粉色通l晶瑩如玉散發著月華之光搖響時音波如漣漪般擴散,除了好看點好像也沒有其他作用。
但看著這兩只可愛的鈴鐺我心里還是歡喜的很,趕忙系到腰間,走起路來鈴鐺相互碰撞就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啊。
一陣困意來襲,我倒頭就睡了,再睜開眼是已經是黃昏了,樓下依舊吵鬧。
想著已經睡了一天了準備下樓吃點東西果腹,我剛下樓就有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我昨天來時坐的那個靠窗的角落依舊沒人,正當我準備繼續坐到那個地方時,我路過昨天閑聊的那兩個女人時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他們怎么今天還在這個地方?會不會是巧合。我故意在他們身邊放慢了腳步,聽到他們的聊天內容我渾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這一剎那凝固了一樣。
“哎呦,你是不知道,在我們平陽村那山咔咔,女人生產完第二天就要給一家老小洗衣服喲,不像你們這里的女人都是有丈夫疼的嘞,要不是我改嫁到你們這里我都不曉得嘞”
說完另一位女人就接話說。
“哎呦還是鳳娟姐命好,你家那位可曉得疼人了,鳳娟姐天生享福的命”
我看著兩人的神態與昨天別無二致,正當我看得出神的時侯門口一抹綠色俏皮的身影出現,而我卻跟見了鬼一樣嚇的手在袖子里直打哆嗦。
因為門口的正是昨天的我,我嘞個姑奶奶啊我哪見過這場面啊,要不是現在人這么多,我早就嚇的大叫一聲了,人生初l驗“自已嚇自已!”
我此刻也不敢多逗留了,瞬身躲到放記酒壇的柜子后面悄悄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要是讓別人發現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那不嚇死人了。
我秉持著嚇死自已不嚇死別人的偉大精神決定自已默默承受然后再內心罵娘抹眼淚,這個跟我長的一樣的人和我昨天的行動軌跡一致,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看出什么破綻。
另一個我此時斜睨過來嘴角詭異的弧度給我嚇了一大跳,正當我要喊出聲時突然從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使我動彈不得。
“呆子,別出聲”
清凌凌像是淬了冰的少年說話聲傳入了我的耳朵。由于我的嘴巴被他捂住我艱難的扭頭望去。身后的男子年齡與我一般大玄色錦衣在燭火搖曳下泛著淡淡的柔光長發高高束起額前碎發半遮著他神色郁郁的雙眸,眼尾的赤色淚痣略顯病態,皮膚白皙溫潤如嫩芽。
他發覺我盯著他看輕,咳了一聲傲嬌又帶點慍怒的說。
“你看夠了沒有,人都走了十萬八千里了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聽他這么說我把頭轉回去看剛剛的位置另一個我確實已經不見了而我還沒有發現她是什么時侯離開的,自知理虧的我訕訕對著眼前的少年笑了笑又理不直氣還壯的說。
“切小氣怎么了看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