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前跟我說,讓我以后叫他師傅。
此后我便正式在這個地方住了下來,這里每天生活感覺過的不急不慢,要說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無聊了,三四歲的年紀正是貪玩好動的年紀,可是這山上也沒有歲數與我一般大的孩童可以玩耍解悶。
抱怨歸抱怨日子,我年紀尚小,吃了睡睡了吃,只不過剛來的時侯夜夜夢魘,在夢里我一次又一次經歷爹娘被殺害看著火海里的斷壁殘垣卻讓不了什么,每晚在夢魘中驚醒,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了為我急的焦頭爛額。
師父說我經常夜里夢魘是因為我有一段埋藏在心底不想被人所挖掘的陰暗過往,只要窺探本心進入我的內心世界幫我解開心結我就不會再夢魘了。
話雖如此但是等到師傅行動起來卻發現異常艱難無論如何都窺探不到我的心境,每次他想看清就會變得大霧彌漫模糊了視野。
“不應該啊,怎么會這樣,就算我年紀大了這種事情我也不會搞錯的”
師傅一度不理解甚至開始懷疑自已了,這幾天師傅為了我茶不思飯不想實打實的消瘦了不少,于是我就扯了個謊告訴師傅我已經不夢魘了讓他不用擔心,聽我這樣說他才放下心來提心吊膽了好幾日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了。
起初的那幾日夢魘頻繁,只要我稍微閉上雙眼一會腦海中就浮現出我揮之不去的畫面,感覺是心臟被捏緊了一樣讓我呼吸不過來又或者是我不敢大聲喘氣,夢中的我依然在那個米缸里待了很久很久。
在這幾日夢里的折磨了之后,我讓了一個與往日都不通的夢,在夢中我看見一個青絲如瀑白衣勝雪的女子,但是她長的并不是那種冰清玉潔的女神相貌,一雙靈動的杏眼眼距稍寬給人一種無辜靈動的感覺,實在讓人聯想不到那種藏在仙女皮囊下邪惡女妖之類的。
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里見過但在我的腦海中很肯定得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走近細看她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一個地方,順著視線看過去卻什么也沒有。
她的額前有一朵泛著流光的七色蓮花,這朵蓮花一直引誘著我去觸碰它,直到我的手指碰到她額前的蓮花的時侯,我才仿佛觸碰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禁忌一樣快速的抽回了手。
這一晚過后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夢魘,但是那晚奇怪的夢總是在我的腦海中追之不去。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我也漸漸的長成了一個大姑娘,隨著時間慢慢流逝,我竟愈發的惶恐,只因為我發現我鏡子中的臉隨著我的年齡增長,越來越像兒時夢里的女人,我又不敢告訴師父,他年紀大了這幾年帶著我隱居修行已經心力交瘁了,好在我天生慧根學什么東西都很快,如今我才十六歲已經學會了師父大部分真傳,師父就像我親爺爺一樣對我關懷有加。
多虧了師父我才能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在我十六歲生辰這天,早早就在房里換上了自已為數不多的一件嫩綠色的新羅裙對著鏡子梳了一個垂桂髻在用與衣服通樣顏色的淺綠色綢帶扎了起來,長長的絲帶在頭發上纏繞風一吹那綠色的緞子隨風飛舞。
我對這鏡子比劃了半天才心記意足的出了門,師父肯定給我準備了長壽面往年的生辰師父都會給我準備一大桌美味珍饈,師父他老人家常年吃素,對于這些肉食只有節日之類或者我的生辰才會吃到。
我來到了前廳,果不其然桌上一大堆美食都是我平日里經常念叨的
“桂花糕,馬蹄糕,白炸春鵝,什錦蜜湯,三鮮丸子…哇塞今天這么豐盛嗎”
正當我流著口水正在看桌上的菜的時侯,師父端著一盤燉好的蘆筍雞出來。
“來來來丫頭坐今天你生辰敞開肚皮了吃”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準備開吃,正當這時;師父拿筷子的手一頓手里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我看著師父的神色極度的不正常,正當我準備問師父怎么了的時侯他卻率先開口。
“我帶著你修煉了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沒有煉化出內丹嗎,你額上到這朵蓮花印記是什么時侯有的”
師父盯著我嚴肅的問。
“啊?蓮花?哪里有蓮花啊我剛剛照鏡子都時侯什么都沒有啊”
師父從懷里拿出了一塊古怪老舊的銅鏡,對著我我的額頭,我當下一驚,我額前眉心處當真多了一塊蓮花形的印記,泛著七彩的光在銅鏡里面看的尤為清晰,況且現在師父的臉色不對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正當我急得都要哭出來了,眼前的食物頓時變得索然無味,師父說讓我先別急他去翻閱一下老祖留下的古籍一定會有答案。
說完師父急匆匆的進了房間,一晚上都沒有出來我便在門前等侯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