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癡呆的父親忘記了所有事,忘記了原配忘記了大女兒,卻從未忘記給遠方的小女兒寄信寄錢。
只是這些錢都沒寄出去,就被半道攔截了,小劉和她的母親雖縱容他寄錢。
可他把信封交給郵遞員后,劉母又會半道上來拿,郵遞員每次都得陪他們演這一出,劉母也會從信里抽出點錢給點辛苦費。
而在遠方的卦主眼里,她的父親已經(jīng)失蹤了十幾年了,可她一直堅信父親還活著。
即便算一算如今的父親已經(jīng)有八十來歲了,是很多普通老人都活不到的歲數(shù),她也一直堅持找堅持發(fā)傳單。
只是卦主不知道,她的父親已經(jīng)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在老家活得悠然自得。
可笑她連和父親的一張合照也沒有,甚至連她母親也沒有一張和父親的合照,只有一張保管得很好的老照片單人相。
單人相里的父親已經(jīng)滿臉皺紋,她不敢想象失蹤了幾十年的父親相貌,怕認不出他。
另一邊,老年癡呆的父親狀況越發(fā)嚴重,他每天都會抱著一大袋糖在河邊來回踱步。
每次都會被女兒找回來。
九十歲的父親又一次在小劉和劉母不在家時遛了出去。
手里抱著兩大袋糖,舉步維艱搖搖晃晃的走著,他臉上笑嘻嘻的看著西江岸對面,河里有只船。
搖搖晃晃走路都不利索的他一路上嘴里念叨著卦主的名字:“小陶…小陶…爹爹回來了!爹爹給你帶糖吃!”
劉父好像看見了河對岸8歲的小女兒在向他招手,他道:“小陶…快過來啊。”
想著和女兒妻子團聚,他想著坐船過去,于是一步步走向船前。
“嘿嘿,陶兒…爹爹帶了你最喜歡吃的…咕嚕嚕……”
話還沒說完,劉父失足一腳踩了船邊,船一傾斜他掉進了河里。
年邁的劉父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他抱著兩大袋糖都不舍得放下糖用手撲騰,就這樣沉入了河底。
船晃蕩幾下就靜靜地支在水邊,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許久,小劉尋找了三天都沒找到父親,泡成巨人觀的劉父早就飄起來只是一直被船抵在下方不露出半點身影。
直到住在河邊的小劉聞到了一股臭味被引導河邊輕輕用河岸的棍子戳了戳船,頃刻尸體朝小劉飄了過來。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面而來,小劉差點沒吐出來,她驚詫地跑了回家告知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