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二十多分鐘。
趙全軍用侵刀把獵犬全部清理干凈,扒皮留肉,內臟全都送給了馬木匠,這就準備燒皮焯水。
梁子也從馬蹄屯跑回來了。
“三哥,馬荒子去大隊找大隊支書匯報去了,他說這些知青的狗死了也是活該,讓咱們放心吃狗肉。”
趙全軍沒想到梁子還會去問馬荒子這條狗能不能吃。
真是個憨厚的傻孩子。
就在興安嶺這塊兒地方,哪有那么多的講究。
“行,看我怎么解刨熊瞎子吧,四哥麻煩你幫著把這條狗燒皮焯水。”
趙全軍把獵狗扔給馬木匠,這條狗有五六十斤重,能吃好長一段時間了。
興安嶺的人,冬天就喜歡吃狗肉火鍋,但大家也不經常吃,不過做都會做。
“梁子,看好了,解刨熊跟解刨野豬不太一樣。”
殺豬要放血,但弄熊就不用去放血了,因為要保證熊皮的完整性,所以趙全軍先把熊瞎子的身體翻過來,讓它肚皮朝天。
然后讓梁子穩住不讓熊瞎子的尸體亂晃,趙全軍就開始解刨了。
侵刀直接插在熊瞎子頂起的肚皮上,在最中間切開,然后直直地割到兩腿之間再拐個彎。
接下來,直接順著四肢進行解刨。
一手拉著熊皮,一手下刀,所到之處皮肉立即分離。
完全把身子和四肢的熊皮都劃拉下來后,趙全軍沒有急著去割熊瞎子的腦袋,而是開始給這頭熊瞎子掏心掏肺。
這一步不僅要把熊瞎子的內臟都清理干凈,最重要的是取熊膽。
得益于興安嶺超低的溫度,保存熊膽不是什么大問題。
熊的內臟其實也可以鹵著吃,就和鹵豬下水一樣。
內臟掏干凈后,就開始切熊白,熊白就是熊身上的脂肪,夏天的時候沒有,只有秋冬獵到的熊身上會有熊白。
熊白主要集中在熊瞎子的后半部,尤其是臀部和后腿和腹部這一塊,熊白尤其得多。
“三哥,這可是皇帝才能享用的熊白啊!”梁子看到趙全軍起碼割下來了幾十斤重的熊白,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