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肥衣輕。
那四匹高頭大馬打著響鼻,不疾不徐地往宮門走著,王青蓋車四角的赤金鈴鐺叮咚作響,日光盛極,她還溺在那人墨色的鳳目里。
那人已扣住她的脖頸,傾身吻了上來。
只一下就叫人腦中蕩然一空,什么也不能去思去想。
還想什么呢?心神全都被那人牽著走。
袍領一開,心神便被牽到了袍領。
那人修長的指節到了哪里,就在哪里擦起一溜兒灼人的燙。
燙得人心頭亂跳,不為人知的地方,已偷偷地微潮。
繼而輕車熟路握住了她的月匈月甫,又將她的月匈月甫捏攏出了萬千的形狀。
輕攏慢捻,端得是纏綿繾綣。
真叫人心蕩神搖,欲罷不能啊。
那火勺人的指節徘徊許久,還要滑過腰身繼續往下,阿磐腦子一激靈,這怎么能行呢?
再往下去,怕是在這王青蓋車之中就要把她剝個干干凈凈了。
阿磐兀然一把攔住了那人,“夫君就要進宮了!”
那人如冠玉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暗處的看不清楚,明處的卻正冒要吃人的火。
是了是了,是吃人的火,是要把她生吞活剝,吃個干凈,也剝個完整。
你聽那人咬著她的耳朵,“回家再收拾你。”
一句話叫人臉紅心跳。
人也似觸了電一樣,只一下就將她咬出了一股清流。
阿磐怎會不知道他說的“收拾”是什么。
必定又是一整夜,也必定還有一場不能宣之于口的“罰”。
好在大明臺的一口湯泉,到底是方便了所有人。
謝玄要她,便將她往泉中一丟。
不必再差將軍們燒水,也不必再遣司馬敦一趟一趟地紅臉送蘭湯。
自從回了東壁,外頭的護衛將軍倒似放了假。只需在大明臺外值守,不放外人進入即可。
聽趙媼說,將軍們最喜歡的就是東壁這口湯泉了。
整好領口,垂眉端坐,臉頰那兩片紅卻遲遲不能消退下去。
余光去瞥那人,見那人又是一副端方雅正的模樣,適才舉止輕佻的好似從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