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妃,臣妾是無權(quán)去查林夫人的,也可能是她一直以來的積蓄?只是有些反常所以跟側(cè)妃說一聲。”
謝棠還真沒跟齊瑤說過這么多話,要不是管家,她在王府的存在感幾乎為零,從沒對定王主動過,也沒試圖和誰交好。
“庶妃費心了,等王爺回來我會跟他說。”
謝棠也不可能去查她的,大家都在同個府里,定王府嚴(yán)格意義上說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女主人,她也沒道理上趕著去管人家。
謝棠平時正事兒確實沒多少,但這么久沒回來,先是去兩個鋪子看了一眼,然后又回了謝家。
剛回家就聽見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謝澤睡過的那位小姐有了身孕,他現(xiàn)在是不娶也得娶了。
“什么時候辦事啊?”謝棠問。
“時間拖久了肚子就大了,反正也是平妻,不用大辦,估摸著就下個月了。”柳氏搖頭,“他要真喜歡就正兒八經(jīng)上門提親,非搞得雞飛狗跳的。”
“上門提親?堂嫂能同意?”
謝棠記得上次鄭嫻那個事的時候,宋雁亭就說了,根本沒什么酒后亂性,真喝醉了什么也干不了。
也就是說謝澤心里早就不老實了,借著喝酒的由頭放任自己,讓家里和堂嫂不得不接受新人進門。
“這位小姐是個什么人啊?就算堂哥動機不純,她也不應(yīng)該輕易讓他得逞吧?身邊沒跟著人?”
柳氏都是過來人了,哪兒還能看不穿這些:“只能說你有情我有義吧,只有你堂嫂被蒙在鼓里,你二叔二嬸兒怎么可能介意再有個有錢人的小姐當(dāng)兒媳。”
謝棠再一次感覺到了古代女人的無力,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也無法反抗父權(quán)和家族。
“算了,他們家的事隨便吧,新書院怎么樣?”
“挺好的,我和你爹特意去了一趟,這書院雖然沒昌云那么大的名氣,但人家教書的先生也都挺厲害的,那里的孩子們也沒什么大官兒和皇親貴族的公子爺,禮兒還帶朋友回家玩呢。”
“娘,我問你個事兒。”
“嗯?你說。”柳氏手里繡著花樣子。
“要是王爺有一天,他那個病好了,是不是也會再娶王妃,也會納妾?”
柳氏動作停住:“怎么?王爺那個病還能好?”
“我就說萬一,哪有那么絕對的事兒,或者說有一天他對誰都一樣了。”
柳氏皺著眉想了想:“棠棠,娘這就要勸你了,你嫁到了那樣的地方,就得凡事都想開,別弄些什么爭風(fēng)吃醋,爭來斗去的,娘怕你受傷,王爺現(xiàn)在還好,可要真病好了,你想想你堂哥都朝三暮四呢,他一個王爺,怎么可能真就一個女人?”
謝棠點點頭:“可上次進宮的時候,皇上要給他賜婚,他抗旨了,哪怕傷的那么嚴(yán)重,也沒松口,您說要是他真的無所謂,就算病沒好,府里多幾個女人他也不會在意吧?”
謝棠這件事還從沒跟家里說過,柳氏驚訝道:“真的?”
“嗯。他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病好不了了,或者是怕再有沈月柔那樣的事兒,可真有必要因為這個抗旨嗎?”
“哎呦,那可真是了不得,抗旨不是殺頭的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