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照白跪在龍榻前,額頭抵著冰冷的地磚,青絲散亂,遮住了她蒼白的臉。
她的衣衫不整,露出頸間一片雪白的肌膚,上面還殘留著曖昧的紅痕。
李玄寧坐在榻邊,明黃色的龍袍半敞著,露出結實的胸膛。
他白皙的手腕有著一道深紅充血的新鮮傷痕,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發白。
那雙平日里溫潤如玉的眼眸此刻冷得像冰,死死盯著地上顫抖的女子。
"第二次了。
"他聲音低沉,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陳照白,你欺人太甚!”陳照白咬著唇不敢說話,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樣,她對昨夜已經的記憶只停留在打暈趙云瑤那時,后面發生何事她一點都記不起來。
但她在龍床上醒來,身下是被束縛住雙手盯著床帳眼神空洞的皇上,還有空氣中彌漫的怪異味道,以及自己身上的異樣,在一切不在提醒她又對皇上做了什么。
這讓她被嚇的肝膽欲裂,魂不附體,抖著手將皇上手腕的綢帶解綁,這哪里是什么綢帶,明明是她的腰帶!解開皇上,渾身發抖的跌下龍床,顫顫巍巍的跪著,以祈求得到皇上的原諒。
人在氣急的時候真的會笑,李玄寧笑出聲,他此時心情很復雜,他想將陳照白碎尸萬段,但是心底又有另一個聲音說,不,你不想!他覺得他可能要被陳照白氣瘋了。
被陳照白一腳踢昏的戰一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一拐一拐的走來,跪在地上:“臣……萬死”“你們都該死,通通都該死!滾……都給朕滾出去……”李玄寧憤怒的大吼,還將瓷枕朝二人砸了過去,瓷枕被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戰一和陳照白不敢忤逆皇上的命令,二人著急忙慌的跑到了殿外。
戰一捂著疼痛的胸口,看陳照白仿佛看到怪物一般,這個陳照白,據說自幼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昨晚他和戰二兩人聯手都無法戰勝他。
咦?戰二呢?提到戰二,他醒來到現在也不見他,戰一四周搜尋著戰二的身影,最終階梯下找到了仍然還在昏迷的戰二,探其鼻息,還活著。
陳照白遲疑的問渾身是傷的戰一:“你們是我打傷的?戰一眼神復雜的看著她,緩緩的點頭。
陳照白云淡風輕的看向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心中翻涌著驚濤駭浪,這個究竟是什么毒,居然還能讓中毒者激發幾倍的實力!她第一次中毒后,就仔仔細細的探查了自己的身體,結果是毫無異常,原以為就是普通春藥解了就無事,如今看來是她想簡單了!以她的能力診不出的毒至今還不存在,想來這可能不是毒,若不是毒,那便是蠱了!趙云瑤,你真的是好手段……陳照白惱怒的在心里暗附。
陳照白臉色一沉,眼神凌厲,她只擅毒若是蠱,她需去見一位故人,只能請求他幫忙看看究竟是何種蠱,得盡快想辦法把這蠱解開!陳照白所要找的那位故人,是他父親的好友,一個在隱世
,喜好研究蠱毒的老者。
可惜此時他并不在大安,她只能等他云游回來再去拜訪了目睹戰一為難的看著地上的戰二,再看看他們渾身被自己打出的傷,陳照白心里有些愧疚,所以她幫忙帶他們去工房治療知曉陳照白女子身世的戰一,驚訝到失去表情管理,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破功了,微張著嘴,呆愣愣的看著陳照白單手輕輕一甩就將戰二甩到背上,輕松背起!不僅如此,她還能騰出手來扶他!這可是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常年習武的精壯成年男性,她竟然如此輕松的背起!“你……真的,是體弱多病嗎?”戰一問陳照白沉吟了會,反問道“我說是,你相信嗎?”戰一自然是不相信的,她這樣還算是體弱多病,那他們算什么,廢物嗎?!他一個院判之子,又不參與黨爭,為什么要隱藏自己的實力?戰一低頭看著陳照白的側臉,以他的腦子是參不透這其中的奧秘的,所以他決定不想了,反正皇上肯定知道陳照白帶他們走小路到達工房,因為他們二人還穿著夜行衣,若是走人多的大路,容易被當做刺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戰一的傷比戰二的要輕,只是些內傷修養些天就好,戰二磕到了頭,腦中有些淤血,這也是導致他一直昏迷不醒的病癥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