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將人撈進懷里,越吻越深。
這一吻黏膩濕濡、綿長持久,甚至還時不時發出細碎的聲音。竇文漪仰著下巴,不得不承受他的索取,直到她感到窒息。
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嗓音低啞,“漪兒,我們到床榻上去。”
竇文漪慢慢睜開眼眸,腦海里一片空白,還不待她有所回應,他那健壯有力的臂膀已將她抱了起來,直接按到了床上。
房間里溫暖如春,窗外白雪簌簌。
裴司堰心底燃起一股燥意,她適才又觸犯到他的底線了,惹他不悅了,可那種醋意讓他羞于承認。
看著她眼眸盈盈如水,無辜嬌弱,他到底心軟了下來,低頭又吻了吻她的額頭,含糊不清,“以后不準再提他,若是再提,我當真要罰你了!”
竇文漪:“”
屋子里光線晦暗,帳內活色生香。
裴司堰單腿跪在床榻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府身細細密密地吻了下去,親得她單薄纖細的背脊不停地得顫抖。她的青絲四散,那肌膚是明晃晃的白,巴掌大的肚兜堪堪掛在身上
太誘人了!
他根本等不急了,她是他的太子妃,即便還沒有大婚,可他不能一直委屈自己要等到婚后才與她行周公之禮。
可他到底答應過她,不會勉強她。
好像在她面前,他總是不停地降低自己的底線,甚至反省自己的傲慢、秉性
無端生出了一種,她在調教自己的錯覺!
裴司堰喉結滑動,嗓音壓抑暗啞,“可以嗎?”
竇文漪知道遲早有這樣的一天,可是,她還是不想。她緊緊攥著床單,嗓音飄忽,“殿下,萬一有了身孕你畢竟還是在病中。”
月上枝頭,東宮一片寂靜,連續下了數日的大雪終于停了。
景坤宮一片歡聲笑語。
“惜月,你們盛家也搭了粥棚嗎?”章淑妃幾乎成了后宮之主,滿頭珠翠,整個人一掃前陣子的頹廢,光彩照人,嬌艷無比。
盛惜月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娘娘有所不知,現在城外多數粥棚都撤了,只剩下幾家了可憐那些災民啊。”
“好端端的,是因為什么原因呢?”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朝堂下了文書。對了,再過兩日就是長公主生辰,娘娘也要去西苑嗎?”
長公主是穆宗皇帝的長姐,又手握實權,每次生辰都是極盡奢華,朝堂超半數以上的官員都會親自到場祝賀。竇文漪進來時,正好聽到她們兩人聊到此處。
竇文漪端莊地行了一禮后,章淑妃笑吟吟道,“文漪,許久不見,越發長得好看了。來坐這兒,靠近些,這段日子,你在東宮辛苦了。”
章淑妃總覺得她那雙嫵媚的眼眸好像更加靈動澄澈了,身段更加婀娜妖嬈了,而她的儀態和氣質絲毫不輸盛惜月,甚至張臉還要絕色幾分。
她又想起竇文漪屢屢救章家于水火,總是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在得知她最終要嫁給太子沖喜那一刻起,她心底那股子對不服氣徹底服氣了。
竇文漪挪步過去,坐在了她的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