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院子里的藥架,曬干的草藥沙沙作響。
許千慧望著桌上那些品相完美的藥材,眼前又浮現(xiàn)出葉哥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挺拔如松,絲毫看不出是個重傷退役的軍人。
“他那時候……傷得很重嗎?”許千慧輕聲問。
老中醫(yī)沉吟片刻:“左肺被彈片貫穿,右腿差點截肢。”
“最嚴重的是身體里的彈片,取不出來,陰雨天疼得厲害。”
許千慧心頭一顫。
她想起葉哥走路時那異常穩(wěn)健的步伐,還有他隨手甩出樹葉時行云流水般的動作,根本看不出身上曾經(jīng)受過這么重的傷。
“是個硬漢子。”老中醫(yī)將藥材小心收好。
油燈下,許千慧回想著葉哥那出神入化的飛葉子。
她問:”老爺子,您見過有人能用樹葉當飛刀嗎?”
她忍不住解釋:“就像武俠小說里的摘葉飛花……”
老中醫(yī)正在整理藥材的手突然一頓,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說小葉那手飛葉子的本事?”
他慢悠悠地坐到椅上:“那可不是什么武俠小說,是真功夫。”
蘭婷婷立刻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爺爺見過?”
“之前有一次去給他看病時。”
老中醫(yī)捋著胡子回憶:“就看見他用一根小樹枝,嗖地一下把十步外的老鼠釘在了墻上。”
老人比劃著:“樹枝入墻三分,那老鼠連叫都沒叫一聲就斷了氣。”
許千慧倒吸一口涼氣。
她想起葉哥對付黃牙男時,那片擦著對方耳畔飛過的樹葉。
若是再偏一寸……
“他們特種部隊有門絕技是飛刀,百發(fā)百中,出神入化。”
“小葉說過,練到極致時,飛花摘葉皆可傷人。”老人突然咳嗽起來,蘭婷婷連忙去拍他的背。
許千慧望著草藥出神。
葉哥甩出樹葉時那行云流水的動作,修長手指夾著葉柄的姿勢,都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那絕對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真功夫。
她突然開口:“您知道他平時在哪采藥嗎?”
老中醫(yī)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山崖往東有片老林子,他常在那兒。”
蘭老中醫(yī)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那小子脾氣怪,最討厭被人打擾。”
“千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