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一句話,她眼眸瀲滟似泛著晶瑩的光澤,讓裴淮之不由得心頭一緊。
容卿眼底滿是堅韌。
“你若不道出真相,那便我來!”
她表明態度,寸步不讓。
這些年為了他,為了國公府,她處處隱忍包容,她都快忘記,沒有成親前的容卿,曾經的太傅嫡長女,到底是什么模樣了。
裴淮之的聲音沙啞了幾分。
“就當是為了我,你就不能忍一下嗎?”
容卿眼睛泛紅,她咬牙看著裴淮之:“忍?憑什么?”
這七年來,為了他,她忍得還不夠多嗎?
可惜,他從來都不珍惜,更不在乎。
他心心念念想著周書凝,無論她付出多少,都無法撼動他心里的位置。
這一路走來,她承受了多少委屈與心酸,也只有自己知道。
容卿將眼眶里閃爍的淚意逼回。
“你記住,我容卿從不虧欠國公府的任何人。”
她當即朝著外面拍了拍手,讓如夏將證據拿進來。
如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有一包藥渣,還有半截剩下的藥膏。
容卿拿著那包藥渣,看向周書凝:“表姑娘每日熬藥的時間,應該都不超過一個時辰吧?所以,這藥渣的成色很深……根本不像是熬了三個多時辰的藥渣成色。”
此話一出,眾人滿是驚詫。
周書凝的臉色白了幾分。
溧陽郡主冷聲斥道:“容卿,你這是什么意思?”
容卿清冷笑著,眼尾泛紅看向裴淮之。
“剛剛李太醫,應該已經發現了這異樣的藥渣了吧?”
“你為了護住周書凝,所以打算將此事掩埋,想要讓我背上污名。”
溧陽郡主不可思議地張了張嘴:“不是吧……”
裴淮之不是要保護容卿,而是維護周書凝?
容卿眼底滿是嘲弄:“郡主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李太醫,若是我有半句虛言,你大可去圣上面前,狀告我污蔑之罪。”
“我容卿行事,素來坦坦蕩蕩,沒什么好遮掩的。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不能污蔑在我身上。”
容卿的氣勢很足,眼神很冷,頗有威懾。
溧陽郡主一時間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