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面容沉穩(wěn),臉上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冷得能結(jié)冰。
江雨枝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距離越來越近,她像是突然回神,急忙四處搜尋著,想躲起來。
從小到大,哥哥都是對她最好的人。
可她婚后卻很少回家,也不和哥哥聯(lián)系,小侄子滿月宴她都只是露了一面就匆匆離開。
江雨枝真的問心有愧,沒有臉再見他。
可她尋來尋去,地上不會憑空出現(xiàn)一個大洞,讓她可以掉下去,再蓋上厚厚一層土。
轉(zhuǎn)眼間,江琰已經(jīng)走到她對面的沙發(fā),坐下了。
他這兩年結(jié)了婚,人穩(wěn)重了不少。
家里的生意一大部分也由他接管,在商場上殺伐決斷,他只是坐著沒說話,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遺,沉重的壓迫感在包廂里蔓延開。
陸津推門走了進來,他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就坐在江琰旁邊。
有幾個穿著統(tǒng)一黑白服裝的服務員低著頭羅貫而入,動作麻溜地清理著桌上的狼藉。
還有一個負責把酒全開好。
收拾干凈后,他們退了出去,輕輕拉上門。
房間里就剩他們四個。
江雨枝咽了咽口水,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就江琰這氣勢,宋以寧心里都直發(fā)毛。
誰能不怵他?
她不由自主地往沙發(fā)另一端縮了縮。
陸津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著衣服袖口,不經(jīng)意間看見她的小動作,懶散地勾唇嗤笑。
小樣,平時在我這膽子不是很大的嗎?
看見江雨枝傻站在原地,垂著頭不知所措的模樣,他于心不忍,心里直犯嘀咕。
今天的目的不是讓兄妹倆敞開心扉說心里話嗎?
這還是阿琰的意思,他怎么回事?見到人了還板著臉,一副兇巴巴的樣子,真要把小雨枝給嚇跑?。?/p>
到時候我看他跑哪兒找人哭去。
身為好兄弟怎么能放任不管?更何況他還是江雨枝的半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