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枝不知道他今天為什么會回來。
上次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她的眼淚換不來他的一絲動容。
昨天一整天,他都沒有回家。
去了哪里?
和誰在一起?
江雨枝有很多話想問。
但她深知此刻的溫情就像泡沫,陽光一曬,就蒸發了。
江雨枝眷戀他的溫柔,不想去破壞此刻這點并不真切的溫存。
“晚上睡覺前我再給你上一次藥。”湖淮州用棉簽蘸著消炎藥,涂在了她的膝蓋上,動作輕柔。
江雨枝一陣恍惚,好像又回到了他們最幸福的那段時光。
很多個混合著汗水的、混亂的夜晚,他總會貼在她的耳邊低語,聲音低沉喑啞、又欲又性感。
有時是叫著她的小名,有時是說著挑逗的情話。
他們用人類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愛意,靈魂撕扯著要從肉體沖出來擁抱彼此。
最后兩人精疲力盡,顧淮州會把她緊緊鎖在懷里,被子下兩具溫熱潮濕的身體緊密相貼。
“阿淮……”江雨枝突然喃喃出聲。
顧淮州停在手里的動作,抬眼看她,嘴邊還噙著一抹笑,“嗯?”
江雨枝的目光一寸寸掠過他英俊深邃的眉眼,往下,落在他正自己上藥的手上。
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腕下方1厘米處有一顆黑色的小痣。
他皮膚白,這顆小痣看起來莫名的欲。
想摸。
顧淮州遲遲得不到她的回應,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她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手。
手里拿著棉簽,他誤以為是自己動作太粗魯,便柔聲問:“弄疼你了嗎?”
江雨枝被他的聲音喊醒,聽清他說了什么后,下意識搖頭,“沒有…很舒服。”
等她的大腦徹底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后,江雨枝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