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華這句話用足氣力,字字在空中回旋,又穿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顧威險些從躺椅摔下來。
“慢著!”他開口叫停。
眼看著行刑嬤嬤松了手,柳姨娘怎可放過。
“侯爺,白貓這事可以不提,二公主可是在侯府受了驚嚇,皇上皇后必然怪罪,咱們侯府總要有所懲戒才對。”
聽聞,顧威凌厲目光掃向顧景華。
看來顧景華這頓打是逃不掉了。
顧景華一張瑩白臉龐沁出笑意,點(diǎn)頭贊成。
“柳姨娘這話有理,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怪罪下來之前,咱們侯府確實(shí)應(yīng)該拿出態(tài)度來。”
柳姨娘詫異目光投過來。
顧景華會如此好說話?
她心里莫名一咯噔。
顧景華帶笑黑眸看向太夫人。
“祖母和父親可要想好,女兒挨幾下板子不要緊,可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否覺得整件事是女兒的錯?”
顧威眼神閃爍:“怎么說?”
“父親好好想想,皇上親賜白貓給女兒,如若聽說二公主是因?yàn)橐獡尰匕棕埑鰧m,會治女兒的罪還是責(zé)怪二公主行事魯莽呢?”
“這……”顧威猶豫,其實(shí)他心里已經(jīng)明了。
“罰我打幾個板子事小,皇上和皇后娘娘恐怕會認(rèn)為父親是個糊涂之人,事情前因未查明便動私刑,此乃官場大忌!”
此話一出,如驚雷在顧威頭頂炸裂。
他肖想刑部侍郎位置已久,若連區(qū)區(qū)家事都斷不清,何談官位。
見顧威態(tài)度松動,柳姨娘朝顧景言看了一眼。
母女目光對視,心里便有了另一層籌算。
大好機(jī)會怎可白白浪費(fèi)!
顧景言拉著顧威衣袖無比委屈道:“爹爹,那二公主就白白受驚一場嗎?”
“自然不能!”
顧景華先于顧威發(fā)話。
“父親可知二公主是因何才跑到院里,從而受到驚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