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眼球飛速轉了兩圈。
“表哥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客氣?您說的話我有不應的時候?”
顧威摸著柳姨娘保養極好的纖纖細手。
“你管中饋這許多年,姜氏可曾使過絆子?”
柳姨娘手下一停:“侯爺怎會如此問?”
她心里有點慌亂。
侯爺可是很少過問她中饋的事。
顧威來的路上已經想好說辭。
“嬌嬌,言兒大了,年后及笄一過就要說親,最近她規矩學得越發不成樣,你整天為府里操勞,哪有時間管孩子。”
顧威又看了一眼柳姨娘的肚子。
“這些年也沒動靜,豈知不是平時太過操勞不得休息的過。”
顧威繞了一個大圈子,總算把話繞了回來。
“不如,你把手里中饋放下,讓姜氏打理起來,你也好一面養好身子給我生個兒子,一面好好教言兒學學規矩。”
“侯爺!”柳姨娘把手一甩,冷著臉喊了一句。
“什么意思?是要奪了妾身管家的權利不成!”
柳姨娘越想越氣:“顧威,我跟你說,我柳如嬌屈居妾室,在人前抬不起頭,都是你害我的!
一個管家之權不過你補償我罷了!”
柳姨娘很少這樣撒潑,眼白布上血絲。
咬牙渾身發抖。
面目猙獰。
長平侯何曾見過這樣的柳氏,心里發怵。
他和緩語氣:“你至于嘛!一個管家權費力不一定討好,不如歇歇。”
柳姨娘警覺自己過激,緩了緩依然冷臉不讓步。
“侯夫人的位子我沒得到,管家權我必不讓,至于教言兒規矩我也不會落下,還有……”
她摸了摸肚子:“本來不打斷這么早說,既然侯爺問起來,妾身不妨告知您,妾身這肚子最近調理不錯,大夫說懷兒子的希望很大!”
顧威眼睛一亮。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