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薇白眼一翻。
掙扎著去夠車門把手。
手剛摸到冰涼的金屬,車子猛地竄出去,巨大的慣性讓她狠狠撞在椅背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她扭頭瞪向副駕駛的男人,聲音里裹著怒火:“厲鄞川!安安還在幼兒園等我,你究竟要干什么!”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沒松。
指節(jié)在真皮方向盤上泛出冷白的光澤。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冷冷的拿出手機(jī)。
喉間滾出兩個字:“閉嘴。”
撥通號碼后,聲音聽不出情緒:“凝初,去幼兒園接下安安,今晚辛苦你了。”
“溫凝初?”黎薇的聲音突然提高,眼眶瞬間紅了。
“厲鄞川你瘋了?”
她的女兒,憑什么要讓別的女人去接。
委屈如潮水般涌上來,黎薇別過臉看向窗外,強(qiáng)忍著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她不明白,厲鄞川到底在發(fā)什么瘋,是嫌她不夠難堪,還是覺得這樣折騰她很有趣?
車子一路疾馳,從傍晚開到天黑,窗外的街景從熟悉的城區(qū)到陌生的郊野。
兩個小時后。
車子緩緩?fù)T谝簧鹊窕ㄨF門前,巨大的莊園在夜色里透著冷寂的奢華。
眼前陌生的地方,應(yīng)該是厲鄞川的私產(chǎn),從前那些年,他從沒帶她來過。
車子熄了火。
“下車。”
厲鄞川語氣冷得像結(jié)了冰。
黎薇沒動,抱著手臂別過臉:“我要回去。”
男人沒再廢話。
直接俯身過來,不顧她的掙扎將人打橫抱起。
黎薇在他懷里扭動,高跟鞋踢到車門發(fā)出悶響:“厲鄞川你放開!你這個瘋子!”
男人不顧她掙扎收緊手臂,大步往莊園里走,下頜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低啞:“沈遇安送的手鏈,就這么喜歡?”
黎薇這才想起被攥在手心的手鏈,立刻往身后藏:
“關(guān)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