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一個身材高大,體態(tài)微微發(fā)胖的男人在健身房內(nèi)鍛煉身體,他雖然腹部堆積了一些脂肪,但四肢的肌肉十分發(fā)達。
他冷著臉,做了許多組的力量訓練后,滿身大汗,拿毛巾擦了擦汗,隨手一丟剛好砸在一個下屬的臉上,那個年輕的下屬躲閃了一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指著他,說道:“你來。”
下屬沒辦法,只能低著頭,跟著男人走到另一個房間,那是一個比健身區(qū)域還要大的房間,擺著一個標準的拳擊格斗臺。
男人讓下屬穿戴好了全套裝備,上臺和他比斗。
周圍站著一圈白人保鏢,個個眼神犀利,看著臺上的兩個亞洲人臉,神色淡定,似乎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比賽沒有任何期待。
但只是半個回合不到,幾個白人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身體不自覺向前了幾步,盯著臺上那男人的一招一式。
下屬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沒得到命令又不敢求饒認輸,只能一次次被打趴下,又一次次站起來繼續(xù)被打,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抱著頭,跪地求饒。
男人才高傲地收了手,丟下一句:“以后我拿什么砸你,都別躲。”
下屬連連答應,男人脫掉拳套,摘掉護具,一個跨步下了臺,誰能想到,這已經(jīng)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
李維利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冰冷的自來水直接沖撒在他的身體上,和剛才運動的炙熱強烈地融合,他的毛孔一下子全部收縮在了一起,李維利閉著眼睛,讓更多更大的冷水沖刷他的身體,以及他的頭腦。
關(guān)掉水,他裹著浴巾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慢慢走進房間,站在他身邊,不敢出聲。
“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良久,李維利喝了一大口咖啡,吐出這么一句話。
“boss,對不起,是我們沒看好人。”西裝男的聲音里夾雜著恐懼。
李維利不想多說,這么多年來,他習慣了不再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過多糾結(jié),他想享受此刻剛剛運動完,身體里分泌著內(nèi)啡肽的快樂,便擺手讓西裝男快點滾蛋。
可是西裝男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李維利的眼神一挑,問:“還有事?”
“趙錫出事了。”西裝男動了動嘴唇。
李維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茶幾上拿起一個煙灰缸就直接砸向西裝男,這倒是個有經(jīng)驗的主,哪怕飛來的是個大玻璃,他也是迎著頭撞上去了。
“你們他媽的能不能給老子干點好事?”
李維利說完這句話,心中更加郁悶,接著轟炸道:“這才幾天,他們國安的人直接抄到我的老窩來把那對母女給帶走了,趙錫才去中國多久?被抓了?你他媽的是不是準備告訴我,過兩天我也得被提溜回國?繼續(xù)去坐大牢?”
這一番牢騷發(fā)完,西裝男看著李維利,像是被激發(fā)了什么斗志,“老板,讓我去中國吧,我把那對母女給抓回來。”
“呸!”
李維利做了個手勢,讓西裝男滾。
他現(xiàn)在需要冷靜,冷靜地想想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被現(xiàn)在的國安搞死。
那對母女的離開對于李維利的“大業(yè)”來說并沒什么大不了的,真的要搞到華豐的核心技術(shù)資料,他還有很多的手段,但是這種被國安牽著鼻子走,節(jié)節(jié)敗退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這就像是許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次次逃脫的他被人堵在了小飯館里,那種挫敗和無奈,那種被帶上鐐銬送進監(jiān)獄的無力,是李維利永遠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的事。
他換上衣服,走進書房,撥通了她的電話。
“怎么樣,什么情況?”
他的聲音恢復了平靜,甚至帶著一些成熟男人特有的冷靜,充滿著魅力。
電話那頭,苗旖旎沖著他撒嬌,“我是不是要準備離開了?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查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