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嬸剛端著咖啡出來,她端著雕花梨木茶盤走向餐廳,嘴里還哼著京劇小調,咖啡濃郁淳厚隨著蒸騰的熱氣在客廳里漸漸彌漫。
“這丫頭,一大早就咋咋呼呼。”
幾人都沒把楊淼的驚呼防砸心底,蓉嬸還笑道:“對了,太太先生今天要穿的那件靛藍西裝,我昨晚特地”
正聽蓉嬸正說著,別墅大門外傳來門鈴聲。
緊接著楊淼只穿著一條睡裙從樓上跑下來,別墅的大門也自外被打開,傭人帶著兩個人面色凝重地立在門口。
蓉嬸的話音戛然而止,手里的托盤差點脫手摔下去。
傭人臉色緊張道:“先生,太太”
門口站著三名穿制服的警察,為首的亮出證件:“市刑偵隊,請韓璽先生配合調查。”
韓璽和方梨的目光同時落在那人身上。
對方穿著筆挺的制服,肩頭的星徽在這個冬日的清晨劃破滿室的溫脈,星光帶著外面的冷氣撲面而來。
另一個看著年紀稍大點的,態度還算溫和道:“請問是韓璽韓先生嗎?我們是市局刑偵大隊的,有人舉報您惡意囚禁蓄意傷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去警局配合調查。”
一人說完,另一人立刻從公文包內拿出傳喚證。
看著這架勢,蓉嬸臉上再不見剛才的輕松,擔憂的眼神都慌了,就連楊淼都害怕地拽著方梨的胳膊,緊緊縮在她身后。
徐方梨今天本不打算去公司,絲綢睡衣外隨意披著件開衫,見狀伸手安撫地拍了拍楊淼。
她看向身旁的韓璽,他已經收拾妥帖,此刻正在戴腕表,動作沒有絲毫停滯,仿佛早有預料。
“你說涉嫌什么罪名?”韓璽聲音平靜,指尖輕輕扣上表帶。
“惡意囚禁、蓄意傷人。”
領頭的警官看了眼記事本,隨后道:“舉報人提供了今年7月份的幾份相關證據,還有受害者的具體信息以及受害者家屬的報案證明,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走一趟。”
楊淼雖然害怕,但還是鼓著勇氣質問:“開什么玩笑!我舅舅怎么可能”
“楊淼。”
韓璽一個眼神制止了她,轉而看向方梨,“沒關系,配合警方查案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我去一趟。”
徐方梨面色毫無變化,但心底微微發緊的情緒告訴她,其實她也是有些擔心的。
她已經走到韓璽身邊,伸手為他調整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