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明顯是故意的,她這樣做無非是想給我制造麻煩,讓我覺得他不是護身符,反而是一種累贅。
冷不丁一巴掌,讓我也有點猝不及防。
此刻,大廳里的客人幾乎都同一時間朝這邊看過來,和青年同行的那幾個年輕人看到前者被怒扇耳光,頓時火冒三丈,罵罵咧咧地沖上來。
看到這一幕,古月則迅速躲到我身后。
“他媽的,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連董少都敢冒犯,我看你們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體胖青年怒吼道,聲音很粗獷,是個典型的北方壯漢。
那個被稱作董少的青年并沒有說話,而是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紙巾,擦掉灑落在手上的紅酒。不知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還是覺得被古月怒扇一巴掌不算事,情緒十分平靜。
但身后那幾個年輕人摩拳擦掌,說罷就準備動手。
“彪子,住手。”董少忽然制止道,“我經常給你說,遇事要冷靜,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叫彪子的壯漢咬著槽牙,戟指怒目道:“那也得分什么事吧,董少被人打了,我他媽冷靜不了!今天非要給他們開瓢不可!”
“事情有很多解決的辦法,為什么偏偏要選擇武力解決?我這人,從小就討厭暴力。”
也就在董少的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會所的負責人也是一邊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小跑過來戰戰兢兢地問道:“董少沒事吧?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董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
董少卻淡淡一笑,擺手說:“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解決。給我準備一個包廂。兩位,這里人多,我們還是去包廂解決吧。”
說完這話,董少就轉身上了樓。
會所負責人點頭哈腰地跟了上去。
“你們也就是遇到董少了,換做別人,這頓打你們挨定了!還愣著干什么,走吧!”彪子忍著怒火說。
我回頭看了一眼古月,眼神中帶著一股不悅,我帶著她是想讓她幫我解決麻煩,她卻故意給我制造麻煩,看來還是我對她太友善了。
古月不敢跟我對視,低頭小聲說了句:“誰讓他叫我小姐的……”
我懶得說話。
來到四樓一個房間里,那個叫董少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夾著一支煙,見我帶著古月走進房間,董少面無表情地說道:“請坐。”
就算他的斯文儒雅是裝出來的,但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僅憑這一點,這個叫董少的青年就絕非普通人。
等我和古月坐下來,董少又問:“抽煙嗎?”
“不抽。”我說。
“你們是什么關系?”董少抽了口煙,淡淡地問道。
我還沒說話,古月先開口說道:“我是他的人,我惹了麻煩,他幫我擺平。”
此話一出,站在門口的幾個年輕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彪子更是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幫你擺平?你也不問問,他幫你擺得平嗎?小子,實話告訴你,董少在京城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