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并無此意。”
看實在勸不住,侍衛也只能放棄了。
而蕭樾雖然嘴上說著崔令舟絕對沒有掌握決定性的證據,心里卻還是怕的。
崔令舟手下本就有個日月閣存在,若他的難民窟真有崔令舟的探子,得到了什么對他來說是致命性的情報,那還真有些棘手。
這一路上,他都心事重重的。
馬車恰好路過奴市,他聽到了激烈的打斗聲,揉著眉心,愈加煩躁了。
這段進宮的路,對他來說,第一次這么漫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終于停了下來,蕭樾大步走下馬車,以前都是從容不迫,今日卻異常腿抖。
宮門口已經有御前侍衛在等他。
這架勢,有些過于隆重了。
御前侍衛長抱拳行禮:“六皇子,今日發生緊急事態,圣上不得已召喚眾皇子入宮,如今就差您了,請。”
“都來了?”蕭樾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受詔入宮的,就只有他。
御前侍衛長點頭,“圣上懷疑這次的事情,是因為太子之位存在的惡性競爭,特意將眾皇子都召入宮中問話。”
這下,蕭樾徹底松了口氣,都在才更好,他可以隨意甩鍋了。
就看一揮是誰那么倒霉,落在他手里,背鍋。
此時,天方已經快要破曉了。
御書房內,幾個七大皇子齊聚一堂。
其中幾個不怎受用的皇子瞧著跟沒睡醒似得。
蕭楚伸著懶腰,看著輕松肆意:“父皇,這大半夜的,將兒臣等人都召見入宮,可是要宣布太子人選了?”
蕭楚被侍衛叫醒后,上了馬車就繼續睡了,路上,侍衛與他說了事態的嚴重性,蕭楚硬是一個字也沒聽見,睡得很沉,甚至都沒瞧見,其余幾個皇子雖然也都睡眼惺忪,卻沒有一人敢像他這般松散的。
皇帝本就在氣頭上,越看蕭楚,愈發覺得不順眼,厲喝道:“太子?就算是立了太子又與你何干、看你這幅樣子,真不像是朕的兒子!”
他這七個皇子里,雖然爭氣的沒幾個,但至少其他幾個老實本分,不會像蕭楚這么隨意闖禍。
蕭楚還在笑,說話的語氣很是討好,“父皇,兒臣鐵定的是您孩兒,就是性格不太像罷了。”
說著,還不忘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蕭栩,陰陽道:“不像三皇弟,與父皇最像,也是父皇最賞識的,可惜啊,為了個女人,自毀前途。”
他說這話,戳蕭栩痛處,還不是為了讓他在父皇面前出丑,雪上加霜?
可惜,蕭栩不吃這套,甚至都沒瞧他一眼。
弄得蕭楚稍微有些尷尬,只能將后來想說的話咽回去。
算了,等六弟來了再說。
很快,殿門推開,御前侍衛長將蕭樾帶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蕭樾干凈利落的行禮,卻是不敢直面皇帝的眼睛,心里有些發怵。
“樾兒。太子之位選舉在即,你可有把握?”皇帝只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