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些都是她的猜測,也不知道對不對。
房間內,秦神醫幫桑吱把過脈后,原本已經很冷峻的面容愈發嚴肅了。
醉枝趕忙問道,“神醫,樓主情況怎樣?”
“跟預想過的一樣,情況不是很樂觀啊?!鼻厣襻t嘆息著搖頭,若一直這樣下去,只怕后邊是更難恢復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也有!若實在找不到母蠱,那就只能找到下蠱之人,以其心頭血為藥引,配上我開的藥給樓主服用七七四十九日,方可解蠱?!?/p>
“要四十九日?只怕那施蠱之人的心頭血,都不夠用了吧?”
人的心頭血本就有限,還要連著用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再強壯的人,也承受不住。
秦神醫卻道,“將樓主害成這樣,御史大人即便掘地三尺,也會將人尋出來的。不管取多少心頭血,也都是那人應得報應,我先為樓主施針緩解情況!”
說完,秦神醫迅速拿出幾根銀針,用蠟燭燒熱,刺在桑吱身上幾個穴位,不一會兒,桑吱神色便有所好轉了。
他道,“眼下暫時只能如此!還需盡快找到施蠱之人?!?/p>
醉枝點點頭,“神醫放心,我會將情況如實告知給大人。”
“嗯。”秦神醫帶著東西走了出去。
南紅還在門外守著,熱的渾身是汗,兩個小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熱到小臉發紅,汗珠密布。
“大夫?!蹦霞t又連忙叫住了他,“我想問問小姐……不,樓主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他發現醉枝與這位大夫都是換小姐為樓主,便也跟著改口了。
秦神醫冷淡打量她,“在府上似乎并未見過你?!?/p>
南紅趕緊為自己解釋,“我是以前在三皇府伺候樓主的,今日剛被她帶回來。”
“三皇府?”聽到南紅的話,秦神醫目光驟冷下去,甩袖便走。
“大夫,大夫……您能不能告訴我樓主到底怎樣了?”南紅要追上去,被醉枝喊住了,“樓主在房內昏迷需要靜養,你在這里吵嚷什么?我不是已經給你安排了活嗎?”
南紅回過身來望向她,不答反問,“小姐現在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樓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閣主自會想辦法?!?/p>
“只怕你們,連小姐中蠱的具體時間,都摸不準吧?”南紅壯著膽子再言。
“什么意思?”醉枝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這蠱是不是與你有關?”
“我雖對小姐有過背叛之心,卻只是一時糊涂,從未真的背棄過她。”
“是么?說的這么好聽,那在樓主喪母的時候,你又在哪?”
“小姐,母親病逝了?”南紅怔住了,他是最近這幾日才被表親給帶來了盛京城的奴市,對相府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錯,都是病逝!在樓主逃出三皇府的那一夜,她的母親,被三皇子逼死了。如今整個日月閣是將三皇府列為第一敵對對象的……不對,我跟你說這些作甚?”意識到有些說漏嘴,醉枝立馬轉移話題,“回歸正題,你是不是知道蠱蟲一事為誰所為?”
“不是三皇府的那位表小姐,就是當今三皇妃。她們兩人,一個早期對小姐有諸多針對,另一個則是與小姐虛情假意,各種暗中陷害,傳出許多對小姐不利傳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