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一定會對相相府不利嗎?萬一……萬一他只是先告訴我們,他還活著呢?”
“好了!這個事情不是你能決定的。”沈清遠(yuǎn)似乎逐漸失去了耐心。
他來尋崔氏,可不是為了這件事反復(fù)拉扯,只是想看看,是否確有此事。
至于崔氏怎么想的,又要做什么,他不在乎。
他們之間的感情,再怎么樣都回不去了。
轉(zhuǎn)過身去,沈清遠(yuǎn)打算走,聽到身后傳來崔氏崩潰的哭聲,嘆息道:“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除掉了他,會讓你跟知朔過上好日子的。”
“沈清遠(yuǎn)!”崔氏喊道,“你要真殺了他,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沈清遠(yuǎn)不說話。
崔氏繼續(xù)撕心裂肺喊著:“你本來可以私下去做這件事,可你為什么,到底為什么要讓我知道?給我希望,撕開我隱藏了十七年的傷疤,再讓我希望破滅?你所謂的好日子,我早就不向往了。我現(xiàn)在只想兒女健康,哪怕是我去死都行!”
反正,她這具身子,就算有藥物暫且撐著,也是活不到壽終正寢的。
崔氏自己心里明白。
然而,沈清遠(yuǎn)幾乎沒多停留,很快邁著匆忙腳步離去。
她癱軟的趴在地上,哭到身子止不住顫抖。
上輩子,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落得如此下場?
長子生死未卜,長女嫁入三皇府過得也不好,幼子前些時日差點被大夫人害死。
難道,她是個克子女的命嗎?
崔氏跪在地上,向著門口方向磕頭,淚眼婆娑,“黃天在上,我崔氏一人的命不值錢,但我的孩子,他們是無辜的,還有無限可能,如若一定要死一個人來了斷所有,那就讓我死吧!崔氏隨時等著您來收走這條賤命。”
幾個響頭過后,門外飄起了大雪,房間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低了許多。
崔氏跪在地上,滿目愁容,心頭忽然梗了下,噴出口黑血,暈厥過去。
——
月余后,即將到了新年。
沈知意計劃著回相府一遭,與母親阿弟團(tuán)聚下。
早上起來,南紅給她梳洗晚,沈知意便覺得有些難受,連著干嘔了好幾次。
南紅邊幫她順著后背,邊關(guān)心道:“小姐。昨日是不是吃壞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