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白日時候表小姐,她威脅恐嚇奴婢,說只要今后奴婢還跟著您,絕不讓奴婢好過。”
沈知意沒惱怒,淡笑著,“她背后有玥貴妃撐腰,今后在這三皇府內,不是有她一席之地,是所有的一切都會由她說了算,玥貴妃也定會讓三皇子放掌家之權給她。去吧,跟著她對你而言,是個明智選擇,總比在我這里受委屈要好。”
南紅磕頭:“不,奴婢已經想明白了,不該生出那動搖的心思。”
“為何?”
沈知意意外,“這種時候,你應該明哲保身,我也不會怪你,不必有負擔。”
“奴婢不是怕皇子妃責怪,而是在心思動搖的時候,細數(shù)過往,還是覺得應該留在您身邊。除了您,沒有第二個人會將奴婢看的那么重要了。”
沈知意說道:“你可要想好了,不要一時沖動。我對你好,僅僅是因為你我暫時相依為命,僅此而已。”
“奴婢都想好了。”南紅匍匐在地,聲音逐漸堅定,“奴婢與皇子妃也算共生死過,如今讓奴婢拋卻皇子妃獨善其身,奴婢做不到。之前會被表小姐的話震懾到,是奴婢太害怕,一時間失了理智。”
沈知意嘆著將她扶起,并未責怪她有動搖之心。
人心向來是最現(xiàn)實的東西。
南紅在動搖之后,還能主動訴說實情,并選擇留下,她就不該再計較。
“你這段時間為我也做了不少,我都記在心里,今日的事情,就當沒發(fā)生過,以后都不要再提及。”
南紅感動,“謝皇子妃。”
“以后……私下里叫我小姐吧。”
“為……為什么?”
“別多問了。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
南紅擔憂她,卻又只能退了下去。
沈知意獨自一人坐在昏暗的房間內,心底獨自呢喃著:從今以后,我會時刻告誡自己,不要再對他蕭栩有任何情感漣漪。
每一次為他那些所謂關懷舉動而在心底激蕩起的漣漪,都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
“嘶……”
小腹傳來痛意,她悶哼了聲,到床上躺著,肚子一片冰涼,自從上次寒冰凈身后,她就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但蕭栩新婚夜說著不會讓她懷上孩子,凈身卻只有那一次。
后來幾次都沒再要求凈身。
蕭栩的想法她是不知道,但她清楚自己的想法。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以后會離開,她便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阻礙。
正打算入睡,門外閃過道人影,她心里一驚,不敢說話。
那人影,明顯是蕭栩。
“睡下了么?”
他隔著門問。